这种种的举动叫后宫无数的女人都恨得直咬帕子,可却也只能将这样的嫉妒与羡慕全都掩埋到心底最深处,无他,现在的穆元修实在是太宠太宠容姒了,可能她要天下的星星,穆元修都会想法设法地要为她摘下来。
前几日一个容姒失踪时进宫的妃子,仗着穆元修那微末的宠爱,来容姒这里冷嘲热讽了两句,大意便是她失踪了这么久,指不定早就已经毁了清白,还怎么母仪天下。
容姒这边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观那女人,当天晚上就彻底地失踪了,谁也不知道皇上将她弄到哪里去了,不过自此以后宫里的流言一下全都销声匿迹了,倒让容姒的耳朵清净了不少。
不过那女人与她那双极为相似的眼睛可就值得玩味了。
容姒笑了笑。
日子一日一日地如水一般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封后大典开始的前一天,容姒又见到了穆浥尘。
依旧是那副面具,不过一进了容姒的宫中,便主动取了下来。
而在他正前方的位置,容姒正半拖着腮,手指拨弄着窗外盛放的白色昙花,皓腕如雪,上头还戴了个翡色的镯子,并没有回头的意思。
“你说你要考虑考虑,你考虑得如何了?我觉得我的要求应该并不过分才是。”
“容飞舟找了我。”
闻言,容姒手指一停,“是吗?”
“他好似知晓我并不痴傻,所以提出了愿意和我合作。”
“合作?我哥……容飞舟想扶你上去?”
“我不知道……”
听他这么说,容姒低笑了声,随即收回手,转头看着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男人,“不,你知道,你知道的可能比我要多的太多了,甚至说不定还隐瞒了我一些其他的事情,你知道容飞舟已经生了不臣之心,才说给了我听,你想跟我说什么?嗯?如果容飞舟真的生了那样的心思,那么我这里的半块兵符起到的作用你用脚趾头想也该明白了对不对?”
是的,半块兵符,之前的容天浦给她的那枚玉佩根本就是块做好的假玉,里头藏着的则是兵符最关键的中心的部分,所以可以想象容飞舟那边的兵符根本就是个中间镂空的伪兵符,加上她手上的这一小块才是完整无缺的兵符。
容姒不知道容飞舟到底是怎么将那群军中老将糊弄过去的,但他拿着的仔细算起来确实只有半枚才对,加上容姒手里的这枚玉佩才算是真真切切可以号令大魏百万大军的兵符。
而这一小部分此时正挂在容姒的脖子上挂着呢!
一听容姒这样说话,穆浥尘瞬间就沉默了下来,许久才轻轻开口道,“我过来和你这样说也是想要你能好好注意容飞舟……”
“谢谢。”容姒笑道。
“之前的事情我早就已经考虑好了,即便你觉得我的话是哄你的,我也想这样说,不论我事成与否我都会尽我所有的力量送你离开,不会为难于你,你若想学武,我也可以派人……”
“可如果我们真的达成合作关系,那么必然坦诚相见才是,我你一眼就能看到,除了和穆连轩那点事情,我并无其他的秘密。那么你呢?我的睿王殿下,你对我是否真诚却毫无隐瞒呢?”
容姒笑着看他。
闻言,屋外的风忽然就大了起来,那盛放的昙花花瓣直接就叫这强劲的风吹了好几片花瓣,院墙外头,偶尔传来两声匆匆而过的脚步声,院子里的那株梅花枝干被吹得簌簌作响。
听容姒这样问道,穆浥尘低头看向她的眼睛,许久,才缓缓开口,“我……确实跟你隐瞒了一些事情,甚至你知道了之后说不定还会怨恨我,但我,无愧于心。”
说完,穆浥尘始终都看着容姒柔和的脸庞,失踪的那段日子瘦下去的小脸此时总算是饱满了许多,穆浥尘在心里笑了下,然后上前两步,轻声道,“兵符你自己留着,我知道了容飞舟那边的兵符并不完整这个消息就已经足够了,我还不至于沦落到为了兵符而跟你做这样的交易,封后那日自己注意些,容飞舟不仅仅和我接触过,我收到情报,他也和穆连轩接触过,他可能早就看出我们两人的破绽来了,可以说,要是换做他坐在穆元修那个位置,我和穆连轩绝对生不起一点心思,呵,一个书生的儿子竟然比我们兄弟三人都要适合那个位置,或许他更像……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