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转头就看向底下跪着的楚风,“行,你让他们先等着,你也先出去,朕这边还有些事情要与柳公子交流交流。”
说着,容姒转过头来看向身下的男人,冲着他皮笑肉不笑了下。
笑得柳君绰火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只可惜他医毒双修,可武功却不济,除了怒视着面前这女人,别无他法。
而等楚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之后,柳君绰这才恶狠狠地开了口,“你根本就没被我催眠!刚刚你都是装的,果然就跟我师父说的那样,中原女人都是一般奸猾狡诈,杭元卿是这样,你也是这样。那么前几日你干什么要被我做成催眠的样子,你是在耍我?”
“前几日你也催眠了我?”
“你不记得了?难不成前几日你的确是被我催眠了,而今天却发生了意外?”男人疑惑道。
容姒想了想她突然从小白猫的身体里进了女帝的身体,也不知道是该说成意外还是该说成其他。
“随你怎么想都好,不过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出去瞎说,否则……”
“呵,你威胁我,不过只是趁我不备扣住了我的脉门罢了,你还能缝上我的嘴不成,我愿意出去怎么说就出去怎么说,嘴长在我身上,你能奈我何?”
一听这女人的威胁,柳君绰的脾气也被激起来了,这样不屈服地说道。
闻言,容姒挑了下眉,便松开了柳君绰的脉门,“那就去说好了,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若是说到了什么我不爱听的字眼,这里可不会轻易答应哦。”
说着容姒轻轻在柳君绰的锁骨上点了下,随后那锁骨上头便立刻显露出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色玫瑰,显得格外妖娆动人,柳君绰感觉自己锁骨上一痒,随后看着那娘兮兮的玫瑰,立马就冲着容姒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声音之悲愤,如同失了贞洁。
“没什么,让你不要出去瞎说。”容姒起身换衣,毫不在意。
“你让我别说,我偏要说,你……”
柳君绰的话还没说出口,他便忽然感觉那玫瑰印记灼了一下,他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又要开口,却发觉那灼烧感更重了,而等他想要说出来更多的信息的时候,他便有些压制不住地低吼了声,因为他感觉自己的锁骨忽然就像是被那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了下,疼得他再也没了力气去说些什么了。
恰巧就在这时,容姒换好了衣裳,转头看他,“都叫你别乱说了,记住今晚我们只是做完了那事,正回味时,便遇到了卫离的事情,我去处理,你则回了自己的长明宫,别的什么也没有发生,知道了吗?乖一点。”
终于将这一声谢郢送给她的乖又送了出去,容姒心口的郁气好似都跟着泄了不少,旋即转头便往外走去。
柳君绰强撑着抬起头也只看到容姒半勾的嘴角,和她青丝在空中划过的一抹青痕。
容姒……
他在心里恨恨地喊了一声。
愤恨过后,疑惑便升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感觉这女人跟白日看见的那个容姒从动作到眼神,从说话到行事都那样不同,就像是……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怎么回事?
而这边容姒刚出了寝宫,楚风便无声无息地跟了上来,主动在前方带路。
一到含罗宫,容姒便看见一个虽然瘦弱可长相却格外精致耀眼的少年被人押着跪在了地上,看着应该年纪不大,眼角眉梢都还带着未曾褪去的稚气,和苦难过境后的强行成熟。
在他的身旁则跪着一个模样清秀,身着粉衣的小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