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脸棱角分明,眉峰紧皱,紧抿着嘴唇,看上去严肃又禁.欲,偏偏费阳喜欢他这模样得紧。
“你说朕是谁!”赵淳清一把将费阳从躺椅上拉入怀中,“小日子过得不错,是不是都忘了朕?”
得,还不能叫太子了。
“皇上?”费阳试探地唤了一声。
“乖。” 赵淳清摸摸费阳的脸蛋,费阳也乖乖的让他揉捏,这就让新帝忍不住想亲一口面前可人的小脸蛋。
他这么想,就这么做了。
白猫见费阳被赵淳清咬了一口,以为主人受了人形大狼狗的欺负,使出七七四十九爪,袭向赵淳清。
赵淳清一个闪身就躲过了,还顺道拎起白猫的后颈丢给宫女,轻蔑冷笑一声,好似在说跟我斗,你还差得远。
费阳有些着急小白猫被捏疼没有,赵淳清可不能让白猫耽搁他的好事,拖住费阳就往房里带,清晨嘛,得吃点早餐营养营养。
宫女太监们在宫里都是见惯了大风大雨的油混子,自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带着白猫退出去后,费阳的贴身侍女立马叫备了桶热水还请了太医院的最会来事的医官前来候着。
费阳扒住门栏,装傻似的眨巴眨巴眼睛,“爷,干什么呢?有什么话不能在院外说呢?”
赵淳清一粒一粒手指扳开,抱起费阳就往床榻走,“话可以在院外说,事不能在院外做。当然,你想在院外我们不是不可以尝试。”
???
费阳紧张吞了口水,跪在床上,摸摸赵淳清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老说胡话。
他试探着问,“爷,你是来真的?”
赵淳清摸摸费阳瓷白柔嫩的小脸蛋,一个词,舒服!
“不然呢?”赵淳清掏出一枚瓷瓶放在床榻上,挑眉说道。
费阳叹了口气,内心说,好吧,大早上的火气都这么重,是该吃点白白的清粥降降火气了。反正吃早餐这事,上一个世界天天干,他也是很熟练,希望到时候爷不要被他吓到。
于是,费阳大着胆子扑了过去,吃白白嫩嫩的豆腐早餐。
事后,赵淳清只觉得费阳天赋异禀的身体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费阳瘫软在浴桶里面,早上吃完早餐,打翻了白粥罐子,撒了一身白白黏黏的粥,好在侍女伶俐,知道会有这一出,提前把热水烧好。
赵淳清帮费阳清理干净,就抱着费阳上床休息,独自去了书房批阅奏折,走的那就一个神清气爽。
费阳揉着旧伤复发的屁股,捂在被窝里乐的开了花。
宫里少了很多女眷,比如蝶妃,比如皇后娘娘。
新帝以太后娘娘思念太上皇甚重,将她安送到护国寺静养一段时间。
至于皇后娘娘歇斯底里地谩骂新帝是贱人所生的畜生,还叫嚣着要到文武百官面前揭露新帝逼宫的事实,让驻守广西的国舅将军回京杀了这弑父杀兄的畜生。
新帝微笑地摸着手中的玉扳指,挥挥手,太后娘娘便被遣送出了皇宫。
那天之后,侍奉太后的宫女们再也没有看见娘娘张开过嘴巴,至于发生了什么,懂事的人不会想知道。
四皇子被新帝封了个王爷在京城当,心里藏着诸多不满,但也不敢造次。
一夜之间他知道了很多秘密,母亲为什么不帮他参与夺权,父皇为什么不赏他一眼,他以为他是赵淳清的亲兄弟。
不,不是,他只是个侍卫偷来安抚蝶妃失子之痛的弃婴。好在这一场酝酿十几年的陈年阴谋之中,他还是得了不少好处,嘴巴闭得紧一点,命就活得长一点。
五皇子也像三皇子一样,和别人赛马摔了个半身不遂,不过他运气较好,没有像三皇子那样当夜暴毙身亡。日子虽然过得不容易,好歹每次也能教训教训身边奴仆,撒撒气。
小皇子荣升小王爷,他们仍旧明里读书学骑射,暗地里爬树捉蛐蛐,庆幸皇兄即位不用担心考学了,不幸的是皇兄即位后功课加重了。
费阳以屁股受伤为由赖在床上和小白猫厮混了好几日,赵淳清多次逮到白猫上床和费阳睡一个被窝,奈何费阳护犊子,治不了偷奸耍滑的小白猫。终于他想了个阴招,以绝后患。
十里外的皇陵处,精锐兵奉命护着一名斗篷白衣女子走进陵墓的大门,女子捻住袖袍撒了半杯清酒,揭开斗篷纱幔的一角露出玉雕似的下巴,什么也没说,饮尽了最后的半杯。
随后,便返身往马车旁走去,马车上坐着位粗衣车夫,车夫身形魁梧,一手扶着斗篷盖住脸,一手握住缰绳。
精锐兵长在皇城内混了多年,眼力不错,一眼就瞧出车夫是个练家子的,肤质略带褶皱,已过不惑之年。猛然,车夫注意到了精锐兵长的目光,撇过头来。
明明没有眼神的交流,兵长却觉得如芒在背。
风一吹,纱幔轻扬,女子的脖颈处好似落了只粉色的蝴蝶,精锐兵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睛一看,女子已被那位车夫扶上了马车,绝尘离去。
精锐兵懒得去猜他们是谁,等会还有一队兄弟约了他们去醉仙楼吃酒呢。
……
费阳打了个喷嚏,用手臂擦了擦眼泪,推开想上床,委屈喵喵叫的小白猫,“小白,你不能再靠近我了。”
小白猫猫脸茫然,它只知道今早欺负主人的坏人把它抓了去,剪了它的毛,这会儿主人就不待见他。
“你掉毛了。刚才毛都飞到我眼睛里来了。”费阳捻起床上的一根毛,揉揉眼睛,还痒得慌。
他捏捏小猫的下巴,安抚着它,不让它靠近。
赵淳清上完早朝之后,微笑推开房门,“怎么今儿个还没起?”
费阳阻止小白猫上床落毛,和他斗智斗勇,赵淳清一来,一人一猫都安静得被吸引了注意力,回过头去看披着晨光的男人。
小白猫是满含愤恨,尖着牙齿,凶狠地“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