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星手撑在地上,垂着脑袋护住知春,他身体很疼,心更疼。为了保护知春,花光了他两个世界的时间币。
这他妈就是两年的生命啊。
但是不救知春的话……
他望着知春血淋淋的手掌和为了保护他遍身的伤痕,只能是认了栽。
费阳制止住小金花出手。
小金花不高兴地嘟着嘴,明明是和宋听云一样的面孔,此时给人的感觉却稚气万分,小金花不满意踢了踢脚下的石头,斜着眼睛看着任我星两个人。
任我星拿出灵药磕了下去,嘴对嘴喂给了知春,费阳撇过头,不想被恋爱的酸臭味虐到。
小金花却瞪大了眼睛直视,好奇的眼珠子转都不转,小金花啦啦费阳的衣角,“主人,他们在干嘛?”
任我星有点奇怪,宋听云怎么反过来称呼费阳为主人了。
“咳。”费阳重重咳了一声,“他们在表达亲密。”
“那我也要跟主人这么做。”小金花扬声道。
任我星被稚气的言语吓到,宋听云是被荡剑宗揍傻了?
费阳摇摇头拒绝。
小金花可不管,嘴巴直接触到了费阳脸上,还用牙齿咬了咬,软软的,奶香的,果然主人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费阳敏感地抖了身子。
小金花抑制不住地欢笑,比费阳高大许多的身躯想要偎依在费阳怀里,这副场景在任我星眼里怎么看来都别扭异常。
“这宋真人是走火入魔了吗?”任我星大着胆子问道。
费阳叹了口气,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将宋听云靠在他肩膀上的头颅拨开,正色道,“任真人,我们还是先将知春送回听云山治疗再做打算。”
任我星抱起知春,险些歪倒在地上,不知是他受伤太重,浑身无力,他竟然扛不住知春的重量。知春这个小身板,看着没多少斤两,抱起来才知道有千钧重。
小金花嘟着嘴不愿意,摇着费阳的手说,“又要回听云山吗?我可不想回去,在那里都没有食物,好饿的。”
小金花被关在房里饿的几天,给他留下了惨痛的印象。
任我星再也无法直视嘟嘴的小金花,这算什么,上个世界的直属boss,这个世界的冷面真人,一想起太子殿下冷漠的那张脸在嘟嘴,任我星就恶寒。
费阳安抚了几下,路上可不能少了他,谁也不能保证荡剑宗那群伪君子不会派人偷袭,再说,费阳的目标就是保护小金花,渡过修真界的难关。
小金花开始得寸进尺笑,“那我们回去,你得给我咬几口。”
???
费阳吓得后退了一跳,小金花不喜欢主人离他太远,急忙解释,“是像他们那种,不是真的吃掉。”
费阳安心地呼了一口气。
任我星没空看他们俩秀恩爱,顶着最后一口灵气,招来仙鹤飞回听云山,小金花也如费阳之前那样招出一把光剑踏在脚下,拉起费阳的手,就冲了上去。
小金花凡事喜欢争第一,他见任我星冲到前面,不甘示弱,光剑嗖地一下就射了出去,费阳站在光剑上摇摇晃晃,差点吐了出来,赶紧招呼小金花慢点慢点。
小金花见主人不舒服,无辜地大眼睛盯着费阳,做错事地低下头颅,把光剑飞得又平又稳,送了费阳到听云山。
好在荡剑宗没有趁他们离开偷袭听云山,弟子们见着他们最喜爱的知春师叔昏迷不醒,上前慰问。任我星舍不得让别人触碰知春,弟子们恼怒,师叔就是跟着你出去才受伤的。
往日里宋听云一个眼神就能压制住弟子,可这会儿,宋听云都恨不得贴在费阳身上去了,植物的某些特性,让他不由自主地想缠住主人获取安全感。
好在费阳出面解释清楚,让弟子去药房取来灵药为知春修复身体。
宋听云座下的弟子疑惑看着小金花,今天的师尊举动怎么那么奇怪?还傻笑着粘着白老虎,难道是走火入魔了。
小金花感受到了弟子的目光,冷冷地瞥了一眼,弟子瞬间感受暴风雨袭来,空气骤降冷意,赶紧毕恭毕敬低下头去办事了。
费阳也回屋休息。
他摸摸小金花的头,找到柜子下治外伤的灵药,“你在荡剑宗有受伤吗?”
小金花见主人跟他说话,乐得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灿烂得嘴角咧开八颗牙齿,趴在费阳的膝盖上说,“没有,可好来着。”
费阳又顺了几下头毛,点点头,往自己手臂上上药,当时他被杀红眼的修士追杀,奔逃时,手臂被灌木丛的尖刺刮了条大口子,当时情况紧急,也没太在意。现在刮伤的口子隐隐作痛起来,拉起道袍的宽袖,血红的嫩肉外翻,白蒙蒙的膜附在上面阻止了流血。
小金花看着心里很不舒服,生理上却舔舔嘴唇,他很喜欢主人白白像瓷器的肌肤,但很讨厌上面有伤口存在。
费阳用灵泉清洗了下手臂,正准备上药,小金花就拉起他的手臂,心疼地看着,不知怎么办才好。
“主人,疼吗?”小金花湿漉漉的眼睛注视费阳,也不敢用手去触碰生怕弄疼他。费阳一捧心脏,一阵电击的酥麻。宋听云怎么能露出这么无辜的表情,百年难得一见,要是可以用相机保存下来就好。
“主人?真的很疼吗?”小金花见费阳不说话,还以为疼到无法言语了。
费阳难得逗弄大佬一次,把手伸出说,“你吹吹就好了。”
小金花撅着嘴巴,疼惜地轻轻吹了吹,还抬头观察了一眼费阳的神色,费阳觉得伤口又痛又痒,宋听云的呼吸像猫抓似的挠了他的心脏。他赶紧抽回手,认真上药。
小金花嘟着嘴见主人又不理他了,他好希望主人的目光只跟随他一个人。
费阳上完药之后就躺床上休息了,毕竟他是一只灵力不多的老虎妖。神经一直紧张,疲惫了许久的费阳躺床上就秒睡了。
小金花唤了几声主人之后,没有反应,他蹲坐在地上,悻悻地低下头,两手扒拉在床榻上,注视着睡着的费阳,期待费阳能睁眼看他一下,活像一只求投喂肉骨头的小狗。
小可怜守了一会儿,仍旧是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