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撞到下巴,小金花一身铁骨,倒是没什么事,倒是费阳疼的想在地上打滚。
费阳疼的眼睛鼻子皱在一起,摸摸额头,鼓起了个大包。
眼泪滑过脸庞,哗哗坠落,想收还收不住。自从虎妈离开那会儿,系统跟他说数据出了毛病,他就再也没流过眼泪。挺好的,他也不想多问。
眼睛酸酸涨涨的,久违的异样感他是一点也不怀念。
“你这下巴是怎么长的,跟钟乳石似的。疼死我了。”
小金花不知所措,他惊慌地盯着主人,想碰碰到费阳有些红彤彤的额头,但又害怕伤了他,只能在一旁委屈说。
“我……我也不知道。”
费阳还没缓过神,特别是这眼泪,跟山洪暴发似的,往下巴尖流,衣领都快浸湿了。
“系统,能不能管管身体?怎么这眼泪又控制不住了。数据是不是又红了?”
系统火烧火燎地检查:“没错啊,数据比前几日正常多了。可能是喝的水多了吧。”
费阳:……妈的你又糊弄我。咱们绝交算了。
小金花见主人不理会他,还一个劲儿的落泪,内疚地拂开费阳额前的碎发,撅起小嘴,轻轻地吹着,想像主人上次交给他那样,安抚主人。
热气呵到费阳额头上,他敏感地红了脸颊,小金花太暖心,连赵淳清都比不上。
“好了好了。不疼了。”费阳擦了会眼泪,总算是把决堤的闸门关住,闹腾的这一会儿,费阳也没了睡意。
“真的吗?”小金花不相信地问。
费阳点点头:“真的。”
他脸上因为泪水太多,黏糊糊的,他起身往盆里念了个引水决,就着水洗了脸,清醒很多。他一回头,小金花就站在身后直直盯着他,费阳给吓一跳,又揉揉小金花的脑袋。
“身体怎么样?有不舒服的地方没?”
小金花摇摇头,径直抱住费阳撒娇,“主人~”
费阳特别遭受不住爱撒娇的目标,恨不得抱住亲亲,“怎么了?”
小金花郑重地握住费阳的手说,“主人过几天我可能要离开你一下。剑心和我恩怨必须得尽快解决。”
这事不单单只是两个人的恩怨,恐怕上界也早已知晓魔尊转世归来之事,早些解决他和剑心的恩怨,避免将他暴露在魔尊恢复实力之前。
“那你注意,剑心那老头儿假仁假义,这种人最喜欢出阴招。千万别上他的当。”费阳略微担心,转念一想,任务只剩1%了,屠掉剑心是临门一脚的事。
索性放宽心,打了个哈欠,想睡觉。
小金花见费阳累了,将他抱上床,解开衣带,赤裸着胸膛,也想跟着躺在床榻。费阳立马撑起身子,惊讶道,“你干嘛?”
“和主人一起睡觉。”小金花无辜地眨眨眼,前几天两人不都是抱在一起睡的。
费阳觉得他内心龌龊无耻了。
他垂下身子,干脆化了虎形,趴在床榻上,空间没有那么挤兑,一人一虎睡下刚好。
没过三秒,白老虎就打起了呼声。
小金花戳戳白老虎的屁股,没任何反应,又欢喜地揉揉,还是没有反应。干脆化作藤蔓,将白老虎绑得死死的,两人亲密无间地偎依在一起,就此歇下。
日上三竿,费阳才醒来,他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抖抖毛绒的尾巴,实在不想睁眼见到阳光。
床榻上空间宽敞,小金花早就出门办事,费阳趴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最终是说服了自己,两爪向前,伏低身子,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就下床去找小金花。
在观里兜了一圈,小金花连人影都没了。估计去找剑心速战速决了。
费阳无聊,任务快完了,他也没必要修炼。难得看见任我星独自一人,没和知春成双成对在门外晒太阳,费阳溜达过去,想找任我星唠唠嗑。
“老哥,起得真早。”
任我星白了他一眼,“快中午了。”
费阳挨着任我星坐下,递给他一颗松子糖,嚼了起来,“你任务进度多少了。”
“满了。你呢?”任我星拒绝松子糖,叹了口气。
“我还差1%。”费阳也有些丧气,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他挺舍不得贴心棉袄小金花。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陷入无语之中,估计都在想怎么拖住系统的对策。
费阳抬起头,拉拉任我星的衣角,“兄弟,能问你个事吗?”
“没钱,不借。”
费阳摇手,难得摆着脸正色说,“不是问你借钱。说正经的,兄弟,你们局的人醒来有记忆吗?”
“什么记忆?”任我星皱着眉问。
“那你记得你父母吗?”费阳换了个说法。
“当然。连父母都忘了,做任务做傻了吧。又不是孙悟空石头缝里蹦出来,没爹没妈的。”任我星不理解费阳,到底想问个什么。
费阳想说,他还真是石头缝里蹦出来,没爹没妈。准确说是记不起爹妈长什么样,家住哪,他醒来的时候,就是独身一人躺在公寓床上,身边有身份证,驾照,高中学生证,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手腕处还有荧光闪闪的数字,没过几天,就有人找到他,聘请他为气运局的员工。
“那你能能讲讲你父母吗?或者你怎么接到这个任务的?”费阳的眼神有些可怜,任我星看不出他想知道什么,干脆照直说了。
“行吧。我父亲人民教师,x大数学系教授,母亲普通医生。我呢,一生都算过得很顺,考了个好大学。干金融的,出来就是四大金融组,可把我爸妈牛逼坏了。小日子过得轻松,干了没两年,居然我给车撞成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