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别说喝了,就连接触皮肤都会造成一定损害,根本不能用于农业生产,河水渗入周围的土地和地下水,会令大片土地无法耕种,就算勉强种出什么农作物,也会污染超标而不能食用!”
虽然对小洲河的污染程度已经有所准备,但听李劲松说得如此严重,张国权还是有些意外,连忙追问道:“怎么才能治理?”
“首先是切断污染源,然后抽干河水,清理河底和河岸上所有被污染土地,只有这样才能把影响减到最小。”李劲松边说边摇头:“不过这样的工程十分庞大,而且被污染的地下水也无法得到彻底的治理,不良影响会持续几十年甚至上百年。”
张国权越听脸sè越难看,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声道:“污染的后果如此严重,在已经有人举报,而且找到污染源的情况下,当地zhèng fu居然不闻不问!不但不立刻阻止污染,反而给这种行为开绿灯、打掩护,居然还做出河水符合国家三极水质标准的检测报告!这是什么行为,是渎职,是犯罪!”
见省长震怒,所有人战战兢兢,根本不敢多看张国权一眼,生怕第一下板子打到自己身上。只有萧平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抱着胳膊靠在张国权乘坐的面包车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污浊不堪的小洲河水。
听了省环保局工程师所说的治理方案,萧平也是暗自心惊。虽然他完全是个外行,但也知道这样做的工程会有多大。真要是用这种办法治理小洲河,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根本不可能完成。在这段时间里农庄怎么办?在小洲河两岸生活的其他人怎么办?
更何况李劲松也说了,就算用了这个办法,也不能完全将污染的影响清除掉。这些污染物可是强力致癌的,天知道会给小洲河两岸带来多坏的影响。章继纲父子为了一己私利,就造成这么严重的污染,简直是万死莫赎。
严峻的情况让萧平明白,单靠李劲松的办法治理污染是不行的,还是要自己想办法解决此事。否则小洲河两岸的遗毒在很多年里都会影响在这里生活的人们,而萧平也不可能继续在这里办下去了。
在萧平暗暗思索怎么解决污染问题时,张国权已经结束了讲话,寒着脸对秘书道:“通知本市和本县的领导,让他们立刻赶到污染源现场办公,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秘书连忙应了一声,打电话给苏市和长丰县的领导。
张国权则对萧平道:“小萧,你知道造成污染的厂家在什么地方,你带大家过去吧。”
既然是实质上的岳父大人差遣,萧平自然不会有怨言。他连声答应下来,坐到了面包车的副驾驶座上,带着张国权等人前往东鑫jing细化工厂。
到了化工厂附近,刺鼻的异味愈加浓烈。张国权浓眉紧皱,对长丰县领导和环保局的工作越来越不满,已经动了要换人的念头。
为了让众人看清楚污染的情况,萧平直接带着众人道了化工厂的河对岸,正对着化工厂的排污口。
昨晚章继纲父子别墅出了大事,但消息并没有传到工厂里。这里的一切还在照旧运转,大量的污水被源源不断地排进小洲河,令污染的情况愈加严重。
看到这一幕的张国权愤怒无比。这么明显的污染情况,在有人举报的举报的情况下硬是没有人管,当地有关部门的渎职情况实在太明显了。
“张省长,就是这里了。”萧平指着对面的排污管火上浇油:“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天了,要是您不来的话,肯定还会继续下去。”
张国权寒着脸点点头,对省环保局的人道:“我建议环保局立刻留存证据,这是ri后严惩污染制造者的重要依据。”
既然张省长开口了,环保局的人自然立刻开始摄像。不过他们的行动引起了对面工厂工人的注意,见有人拍摄厂子排污的情况,一伙工人立刻带着铁锹、棍棒之类的从桥上跑过来,气势汹汹地朝萧平和张国权等人靠近过来。
“那个戴眼镜的!”为首的工人用手中的自来水管指着省环保局的人,十分嚣张地大声道:“立刻把摄像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