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个残花败柳的身子,我要是你,早就找一根绳子吊死算了,哪里还有脸,死乞白赖的回来拖累家族?给家族抹黑?
你也不想想,你一人,就得带累我们整个家族里的所有好姑娘,你说你,堂堂嫡枝嫡出的九姑娘,那也是自小幼承庭训,熟读女训女戒的人,怎么就那么不知羞,那么不知好歹,非要死乞白赖的回来给家族蒙羞呢?
呵呵,也是,谁让九姑娘您的祖父是族长呢?也是族长夫人护短,心里有你这个孙女,没让你以死以证清白,反而还让你到咱们这地界来清修,从此青灯古佛,吃斋自戒的赎罪来,可不是让你来咱们这里当大小姐享清福的!
你个败坏德行的糟污人,不想着多干活,多吃苦,真当你自己,还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九姑娘呢?
老娘我呸,你还不如老娘呢!
最起码,老娘是遇人不淑,碰到那么个狠毒的继子,才被那狼崽子,送到这该死的遭瘟地来受折磨的,可不像你九姑娘,你可是来赎罪,来遮丑来的!
懒骨头,快点出门砍柴去,没见着做朝食的柴火都没了么?我的九姑娘,大小姐!”。
紧闭的黑漆大门内,不断飘来抑扬顿挫的尖锐女声,如果不听声音里嚣张的内容还好,一听,在场的人都不由之主的皱眉。
实在是,这些话太过刻薄恶毒了些。
实在是听不下去,也是心有疑惑,肖文业眼神扫向地字斥候队长,眼里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队长见了自家大人的眼神,他低头,有些羞愧的摸摸鼻子,忙又凑近自家大人,探头在肖文业耳边禀报道。
“大人,您不是教导咱们要严守军纪,不得欺压折辱自家百姓么?先前属下带着弟兄们过来查探时,发现这处庙宇保存完好,并不像是被胡虏劫掠过的模样, 属下本是要领着人翻墙进去查探的,结果,结果……”。
“结果怎样?”,肖文业压低声音追问。
斥候队长蓦地红了脸,有些扭捏的回答道:“结果属下才领着弟兄翻上墙头,就发现这庙里头,一大早从各个屋子里出来的,居然都是些妇人女子!属下看到她们纷纷起来梳洗,就没好意思……好意思,再,再那啥……”。
肖文业一听,心里立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根据属下汇报的内容,他转眼一想也知道,此间庙宇,估计是哪家大族的家庙,里头住着的,估计也都是些犯错或者是清修的女眷吧?
难怪的刚才他还诧异,这庙宇青砖黛瓦的,修的比一边的庙宇都墙高森严,感情里头住的都是女眷。
至於为何这间庙宇,在乱世中依旧能安稳的保全至今?
想来是因为它身处山林,位置隐蔽,再加之胡虏们大举进攻大黔,为的是财富与权力,小小山林中的小家庙而已,还不足以让对方特意来占领。
这么想着,瞬间了然的肖文业点点头,正犹豫着,他们一群大男人,要不要惊扰里头女眷们的清修,是不是就此避过,好彼此之间不尴尬呢,忽然,刚刚还紧闭的黑漆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蓦地就从里头被人拉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