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己回来可是没有跟那货传信的说,他又怎么就俨定,自己见到信后立马就会回来?
而且还是跟着报信的快骑一道回?
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今日会到?在这个时辰点会到?
肖雨栖远远的望着元都北城门楼上,身处中心了望口的那道熟悉的修长身影,眼里都是疑惑。
疑惑归疑惑,她的动作却不慢,唇畔挂着的笑都没有收拢,只双脚一夹马腹,手里的马鞭一扬,肖雨栖骑着马,整个人就跟离弦的箭一般,飞扑进了元都城北门的怀抱。
纵马飞奔的肖雨栖不知道的是,纪允哪里是事先知道,她今日的此时此刻会到?
不,其实他并不知道。
之所以站在城门楼上等到了她,那是因为,他料准了她的脾性,也算准了大舅兄的性格,更是按照八百里快骑往返的脚程与时间,掐算好了一旦她归,所要花费的时间。
估摸着就是这两日就能抵达,纪允那是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不停劝阻,就跟个顽固不化的疯子一样,近来每日都坚持着来北边的城门楼上等人,从早上等到傍晚,日日不落。
按身后随时候着的乙炔心里吐槽的话来说,他家主公,这就跟望夫石似的,自家这主母要是再不回,他敢保证,自家主公都要等的望眼欲穿了都。
待到今日,站在纪允身后的乙炔,终於看到一马平川的远方处,出现的那道靓丽的身影时,乙炔眼神蓦地一亮,心里忍不住的感慨。
好家伙,终於是来了!
“千岁……”,乙炔激动的才开口,嘴里一大通的激动都没有表达出来的机会, 站在了望口张望的纪允,瞬间就已经动了。
纪允听都不听乙炔的话,如风一般的刮过乙炔身边,人就往城门楼梯奔。
那急切中带着欢喜,欢喜中带着急切的身影与脚步,简直让乙炔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话说,刚刚如飓风一般刮过自己跟前的人,真是他家那沉稳冷情的主公?真没被人冒充?
心里吐槽腹诽,乙炔的动作却不敢又一丝怠慢,收起了所有的未尽之言,忙颠颠的,甚至是动了内力,才勉强坠在主公身后下了城门楼,直奔北城门外才赶上了他们主公的人。
他下来的时候,他家主公已经迎风而立的站在北城门外,而他家的准主母也已经驱马来到了跟前。
乙炔只见未来主母一把拉停了马儿,嘴里发出清凉的一声吁,动作潇洒果敢的下马后,直奔自己身前站立的自家主公。
“纪九,你怎么变得这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