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遗忘咒是可逆的吗?”赫敏坐在赫歇尔教授办公室的桌子旁,把手里的魔咒课笔记放到装着各色试剂的玻璃瓶旁,偏头看正在羊皮纸上记录实验数据的查尔斯。
查尔斯抄完最后一行观察记录,把魔咒课笔记旁的一瓶棕褐色的液体拿了起来:“理论上来说,魔咒应该都是可逆的。”
“四分五裂可以用恢复如初咒复原,原形立现也能应对变形咒,悄声细语对应声音洪亮,消隐无踪对应闪回前咒……”查尔斯垂下眼睑,“但理论并不是都能在魔法里应验,即使是最强大的巫师,也不能让被阿瓦达索命击中的人起死回生,一些伤口即使愈合,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大多数人并不能让一堆粉末恢复成一个完整的花瓶。”
他把那瓶药剂倒进了坩埚里,坩埚里冒出了黄色的刺鼻烟雾:“可逆的魔咒也可能会留下无法消除的后遗症。”
赫敏站起身去开办公室的窗户,房外涌入的凉风把屋里浓郁的魔药气息吹散了不少。
“我想起,因为意外失去记忆的麻瓜们,大多数也确实在永恒的记忆缺漏中度过余生。”她转过身,看向查尔斯,“只有很少数的一些人,依靠某些关键事物,或者再次受到重大刺激勉强恢复记忆。”
她垂下眼睛,叹了口气。
“可我总以为,魔法是不一样的。”赫敏靠着窗沿,呼啸的风吹着她被鬈发掩住的后脑,即使已经快到霍格沃茨的夏日,天也总是阴阴沉沉的,长久地刮着穿山越林的风。
“麻瓜们没办法把破损的物件修复得毫无瑕疵,没办法在贫瘠荒芜的沙漠中变出一汪清泉,也办法随意召来云雨。”赫敏把风吹得乱飞的长发捋到胸前,“如果魔法没办法把事情解决,我更宁愿相信只是因为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对应的魔咒,或者自身能力不够强大——就像一个一年级新生不会使用飞来咒。”
查尔斯轻轻笑了一声:“或许吧。”
“不过一忘皆空之所以受欢迎,也正是因为它很难被逆转。”查尔斯把磨成粉末的月光草扔进坩埚里,声音里含着笑意。
赫敏想起了依靠遗忘咒堆砌自己荣誉的吉德罗·洛哈特,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说的也是。”
她把桌上的魔咒课笔记收了起来,临走前又想起了什么,手扶着门框转头朝查尔斯扬头一笑:“对了,之前西里斯来找我们的时候你不在,小克劳奇主动请缨要把火焰杯放进最后一轮比赛的迷宫里。”
“沉寂了那么久,他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了。”赫敏的表情格外自信。
“我们马上就能弄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了。”
火焰杯比赛的第三轮在六月底举行,它的时间被安排在了期末考试之后,以保证所有前去观赛的学生都不用担心暂时地离开书案会影响到自己的期末成绩,而火焰杯的四名勇士则□□脆免除了期末考试,让他们得已安心备赛。
决赛当天,哈利和另外三名选手站在巨大的迷宫门口,他朝观众席看了一眼,在教师席位上看到了穆迪——真正的穆迪,在今早假穆迪被绑在邓布利多办公室里灌了满满一瓶吐真剂并且把什么都说清楚以后,真穆迪就被西里斯从大箱子里捞了出来,代替假穆迪坐在理应属于穆迪的席位上——情况还真挺复杂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