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书燕在客栈里守了一日,感觉生意不错,她倒是放心了,陈家也只在她的布庄旁边开了布庄,挤兑她的布庄生意罢了,如此她也不靠那布庄的生意。
以后要做长久的生意,她必须扩大自己的走商生意才是,这开铺做下的生意,说来说去,若无地位,恐怕被人掂记,只有走商生意利大,却是风险,一般人也不好对付。
于书燕将汪良叫入帐房,帐房内只有两人,她便说道:“汪管事,我想买些人马,以后除了蜀盛镖局的镖师一路跟着,还得有咱们于家的护卫才是,这些护卫我要死契,为我于家效命,将来管事们跟着出去行商,遇着事儿,即使是丢了这些财物,也有他们相护,保住性命。”
汪良一听,很是感动,这一趟于东家跟着出行,想来也知道了走商的凶险,这样安排的确是好的,只是以后要养着这些护卫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人我倒是知道上哪儿买,那牙市里有些游侠,他们会功夫,却是寻路无门,倒有人零光一身,愿意卖身。”
汪良建议,于书燕点头,所以还是有这么一些人的了。
“那就买些回来,如今银两不够安排,咱们就先不买多了,先买十人吧,就养在城郊的农家院里,叫人在那儿多修几座好点的院子,供他们住,只要收了他们的身契,成了我于家的护卫,将来好处自是不少,以后但凡走商,所护那批货银利润中拿出两成做为一同前去的人的奖励,我绝无虚言。”
于书燕的话也正中汪良的下怀,于东家虽然走商生意经验不足,却很会御下手段,想来这话若是传到他们的耳中,以后行商,必会更加尽心尽力才是。
于书燕接着说道:“这些卖身给我于家的,尤其是死契的,你代我传话给他们,护我于家十年,十年后我必会还他良籍自由身,我说到做到。”
汪良听到这话,连忙开口相劝,“这样会不会太过慷慨,毕竟咱们买下他们,这种会功夫的游侠,越是功夫高强的,他们出的价格越高,有些人或是家有拖累,或是别的什么事,多半是急需要银子的,咱们给出这么多的银子,只管十年便将他们放了,也太仁慈了些,何况最近的两年,他们许是也不忙的 。”
于书燕摆手,“不是的,我要的人不是拿死契的护卫,不是利用身契管制着他们,我要的是他们衷心耿耿的护着一路行商的管事与财货,给他们十年的期限,想来他们也就有了盼头,十年后,他们恢复良籍,想做什么都可以。”
汪良听后见再劝是不可能,只道:“于东家有所不知,我最近经过牙市,对那游侠有些了解,功夫高强的,没有六七百两银子买不下来,他们在牙市摆了擂台,只有打赢了的才会如此高价。”
“而且最近市场似乎有不少权贵人家在买人,价格又高了一些,至于那些功夫差些的,价格是低,可是也不顶用。”
于书燕一听,点了点头,我只要功夫好的,就算费一千两银子一个的人,我也买,如果价高,便先买五个,等我以后赚了银子,再去买,还有以后去常德府行商,若一路上有看中功夫高强的,也能将之得到手,如此我们出门的管事才会感觉到安全。
汪良见于东家如此重视安全,心中是感激的,便听了她的话,在掌柜的那儿支了银子,又有于书燕拿出手头的银子,带着去了牙市买人去了。
第300章 讨厌的毛俊生
这些人买回来是一笔银子,到时养着他们,她还得费银子,得想法子多做些生意才是。
而这一日石泉和周寅去了码头找商机,周寅穿着普通的管事长衫跟在石泉身后,倒也不显眼,他易了容,长相看着也极为的普通。
石泉熟门熟路的在码头逛,刚从人群里出来,就遇上了毛俊生,他又来了。
“石兄,我又来了,我能否跟在你的身后一起做生意,哪怕是小跟班也是好的。”
毛俊生看着一副可怜样,想起他上一次将他们的生意告诉秦家的事,石泉便没有了好脸色,“滚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下的那些事,我没有找你算帐,是看在你与秦家沾亲带故,你若是惹毛了我,小心我打你。”
毛俊生缩了缩脖子,听到石泉这话,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不跟你做生意也成,那你必定知道那秦家婆母买的院子在哪儿吧,我要去找我妹妹,也就是秦家大嫂,你告诉我他们的住处。”
石泉一听,“呸”了一声,“你们的家事,与我无关,不要再纠缠着我,我这人最近练功,正找不到合适的练手。”
毛俊生听到这话,脸色便不好看了,退开一些,不敢再靠近石泉。
而石泉带着周寅便往前走去,毛俊生一脸疑惑的看着跟着一起的周寅,郁闷的说道:“石兄既已带上别人做生意,为何不能多带我一人,瞧着此人面生,这模样不会是外地来的吧?”
毛俊生的声音很大,引来码头上不少人侧目,周寅听到这话心头一惊,下意识的回头看了毛俊生一眼,毛俊生也仔细的看着他,说道:“莫不是被我猜对了,你又是哪位船管事,为何与石兄做生意,与我做生意也是可以,何不与我一同做做生意。”
周寅没有理他,但他发现就在毛俊生不远处有几人行迹诡异,此时许是被毛俊生的话给吸引过来,他们朝周寅看来,周寅看到这些人,他心头一惊,赶紧回过身去,这些人是禁卫军,便是一路追杀他的那些人。
想不到已经追到了庾县的码头。
前头石泉停了下来,回头朝周寅说道:“周余,走,别挤在这儿。”
周余?
听到周姓,那边几人立即朝两人靠近,周寅才走了几步,一双手便扣住了他的肩膀,他提着心没有还手,当做一脸茫然的朝对方看去,想起刚才石泉与毛俊生说话时的表情。
于是他朝那人“呸”了一口,怒气冲冲的问道:“阁下这是何意,在咱们庾县码头,你莫不是还想行那威风,我可告诉你,我家主子是秀才公,还是盛大儒的弟子,在咱们庾县,你不好惹。”
这几日周寅努力的学庾县的口音,便是这一句话他练了不知多少遍,说得最像。
石泉原本听到周寅忽然说起了庾县的口音,正要打趣他,一回头看到这几人将他围住,心头一惊,立即上前将周寅拉出来,面色不善的说道:“你们是哪艘船上的管事?许是不知道我们秦家的势头,在庾县我们可是地头蛇,认识不少人,咱们家主子可是知县大人的座上宾,你们若是惹毛了我们,改日叫你们的船别想停靠码头。”
那几人面色不善,神情意味不明,却是看着眼前两人,都是庾县本地地地道道的口音,绝不可能是他们找的人,只是先前听了周这个姓,他们便追了上来。
此时见石泉与那个叫周余的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虽说他们有些手痒的 想要教训,可是码头人多,也正如这两人所说的,许是地头蛇,还是不惹为妙,于是抱了抱拳,就这么走了。
石泉看着这些人走远,他捏了一把汗,回头看向周寅,说道:“咱们还是少来码头。”
周寅点头,没想旁边忽然一把声音,“莫非心虚了?”
正是毛俊生的声音,他将两人上下打量着,再看周余便说道:“你来历一定有问题,那些人一看就是外地口音,你也是,可是你为何要学我庾县的口音,你一定有问题。”
这码头上这么多的人,来了这么多的船与管事,就算是外地的口音,也没有人注意的,只有这个缠人精毛俊生。
石泉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扬起一拳就打了过去,毛俊生一介书生,哪会注意到这个,迎头一拳,打得结结实实,毛俊生的鼻子瞬间出了血,接着他捂着鼻子大叫出声,指着石泉半晌说不出话来。
石泉却带着周寅走了。
毛俊生一脸气极败坏,也赶着那辆破牛车便往城里追去,他是不知道于家住在哪儿,那了便潜伏在旺兴街头,等到他们晚上回去,不就可以找到他们的住处,指不定还能通过于家找到他妹妹。
他将那消息告诉了妹妹后,就没有了下文,先前说好的好处没有得到,如今正要寻着他妹妹要好处。
毛俊生在旺兴街的一棵老树下蹲守,等于江全夫妻关了铺门,与小石头一起坐上马车出来时,毛公生用袖口遮脸,坐上牛车便跟了去。
一路跟到了柳树街,看到于家进入院子里,毛俊生扬起唇角,石泉打他,他以后非要给石泉一个教训,将于家这见不得人的生意公之于众,他现在不打算跟着于家赚钱的,他就要弄死他们赚不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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