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志渊听后一脸意外,他收起笑容,“你们可是打探清楚了,秦楚与原配妻子和离了?”
“打探清楚了,而且是于氏逼迫的,许是因为风月馆的事。”
杜志渊听后越发愉悦,说道:“好,你们仔细盯着。”
护卫退下,杜志渊却是无心再看书,他脑中忽然出现一抹丽影,正是那日取下幕离扶着秦楚上马车的那位女子,正是于氏,秦楚倒也眼瞎,瑶仙儿再漂亮,哪及他自己的妻子。
他妻子不仅貌美还端庄得体,如一位大家闺秀一般,果然秦楚如传言中的不同,也是一个草包罢了,师父偏生说他厉害,必是这一届会试他最强劲的对手,他却是不信的。
杜志渊却是拿出准备了笔墨,在纸上作画,不由得将那日所看到的于氏画了下来,杜志渊画功了得,如活灵活现,看到画上的女子如此婉约可人,比北边的女子不知温柔多少倍,偏生某些人不懂珍惜。
杜志渊将画看了许久,随后挂在了书房。
于书燕今日与石泉往码头去,听说那胡参商人又有在码头出没,好几年了,没有寻到对方,石泉既然发现了踪迹,自是要将人歹到的。
于是她跟石泉一起坐马车往码头上去了。
来到码头,于书燕朝底下劳作的苦力看去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却是跟石泉一起下了堤。
石泉在人群里寻找,于书燕也是在仔细的打探,没想忽然撞上一人,于书燕额头吃疼,她抬头看去,对上杜志渊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杜志渊扬起唇角,想要伸手上前拉她袖口,于书燕却顺势避开,退开好几步。
“夫人,不如借一步说话。”
杜志渊朝她作揖。
于书燕与对方一起来到码头上,这儿人少些了,杜志渊却在打量着她,眼神里有喜意。
“我听说夫人与秦公子已经和离,也是秦兄告诉我的,与我关系极好,那日在风月馆里。”
杜志渊说得很随意,于书燕却是惊讶,秦楚叫她别说出去,自己却告诉了自己的好友,果然负心汉的话不可信的。
于书燕没说话,那杜志渊却接着说道:“以后我就叫夫人为于姑娘吧,不如可否移步去酒楼吃个便饭。”
于书燕很不喜欢杜志渊这模样盯着她看,于是拒绝,“我虽已经不是秦四夫人了,但此事还不曾公开,阁下在外头若是遇上我,也可以叫一声秦四夫人,若者叫我于氏,我既已嫁过人,阁下就不必再叫我于姑娘。”
杜志渊听后反而低声一笑,说道:“夫人庄重,是小生唐突。”
“既如此,夫人可否赏个脸呢?”
“对不住,我不方便与杜公子去吃饭,家中父母还等着呢,就此作别。”
于书燕退后一步福了一礼,便又下了堤,找石泉去了。
杜志渊回身看着她匆匆离去,心思动了,既使和离了,她也顾及夫家的颜面,果然是个庄重的夫人。
石泉从人群里出来,朝堤上的男人看去一眼,见于书燕过来了,便问道:“他是谁?”
“杜志渊,跟秦楚一样,同年中的举子,是北边第一名解元。”
于书燕解释了一下,石泉却是再次朝那人看去,说道:“福城的时候,他输给了秦楚,只是他为何一直呆在咱们庾县?”
于书燕自然也不知道,她现在所有与秦楚有关的人都不想理,何况这个杜志渊看她的眼神很是奇怪。
两人接着往码头走,在码头上没有寻到,石泉打算今晚等在码头,于书燕却是摇头,“这生意不做了,我有些不放心,今日杜志渊在码头出现,咱们这生意也有些挺而走险,咱们先回去吧。”
石泉赶着马车,两人回到了铺子里。
就这样过去了几日,这日秦家院里银叶带着生哥儿过来玩,生哥儿几日不曾见到于书燕,立即上前抱她腿,要吃的,银叶有些不好意思,为什么生哥儿爱缠着四夫人要吃的,家里还有大夫人和二夫人呢。
莫不是四夫人的糖好吃些?
于书燕看到生哥儿便生不起气来,上前蹲身将生哥儿抱起,便从怀里拿出一颗糖,只说只有这一颗了,叫他不能吃太多的糖。
生哥儿见状,便小心翼翼的将糖收了起来,于书燕倒有些奇怪了,问生哥儿打算将糖留到什么时候吃,没想生哥儿却说是给母亲留着的,糖这么好吃,就没有看到母亲吃过。
银叶听了,差一点落泪,“生哥儿长大了,还知道疼自己的母亲了,姑娘要是听了,那还不得高兴坏了。”
于书燕也是意外,于是抱着生哥儿坐下,生哥儿开始寻她要听故事,于书燕回屋里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故事书,便想起来了,必定是留在秦家院里了。
于书燕想了想,便说送生哥儿回去,连带的与银叶一同带了秦家院,瞧着天色还早,上头三个哥哥都还没有回来。
左右秦家还不知道于书燕和离,不然银叶也不会抱着生哥儿来找她,她便将生哥儿交给银叶,转身回后院东厢房,熟门熟路的进去,于书燕挑开帘子,于书燕朝屋里看去,屋里的光线不太好,她看到床褥子都没有折好,许是秦楚发懒。
屋里没有半点声音,于书燕在屋里寻了寻,最后来到梳妆台前,她翻开妆奁,里头放着的都是她的首饰,没成想还当真有一本书放在里头,她拿起来一看,才想起先前写故事下来的时候便是坐这儿写的。
于书燕刚要转身,身后忽然出现一片阴影,不待她转身,秦楚却是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将她抱上床榻。
于书燕对秦楚那是相当的熟悉,当他抱着她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了,连忙拍打着秦楚的手,怒道:“混蛋,你放开我。”
第483章 纠缠不清
“不放,不放,燕儿,留下来,这屋里太冷了,你不在,我都不想回到这个屋里。”
于书燕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了,先前看到的被褥哪是秦楚发懒没有整理,而是他本来就睡在这儿,只是这会儿他不应该在县学么?他却在家中呢?
秦楚将她放下,于书燕正要翻身爬起来,秦楚却是顺势将她欺压在身下。
于书燕又怒又急,“我们和离了。”
“我知道,不过没关系,左右以前也是夫妻。”
“你滚。”
“燕儿,我有好些日子不曾碰你,有些渴了,你从了我,成么?”
“混蛋,我们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