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其他人和周晓飞说“出大事了”,周晓飞肯定会菊花一紧,哦不,眉头一紧,然后惴惴不安地马上追问“到底什么事”。
不过花昕菡说“出大事了”,周晓飞一点儿都不紧张,慢条斯理地问道:“什么事情?碰上治不了的病人了?”
“不是我,是我爷爷。”花昕菡道,“有一群外国的专家带来了一个重症病人,说是他们已经无能为力了,带华夏来找华夏老中医试试。我爷爷正带着一群老中医替这个重症病人看病,只是看样子这群老中医也没办法啊!”
“你就在旁边?”周晓飞道,“那你跟他们好好学习,我又不是职业医生,没这闲工夫替别人看病。”
“可是我已经夸下海口了啊!”花昕菡大急,“那些老中医不行,我就嘲笑了他们一番,说只要我师父一到,马上人到病除。你要是不来,你叫我的脸和我爷爷的脸往哪儿搁?”
周晓飞道:“我又不认识你爷爷,他的脸往哪儿搁关我什么事?”
“可是还有我的脸啊!”花昕菡急道,“你怎么能不管我的脸呢?”
周晓飞呵呵笑道:“你就一小屁孩,实行医师,丢脸就丢脸吧,反正这张脸也不值钱。”
“你,你,你……有你这么当师父的吗?呜呜……”花昕菡立即在电话里哭了起来,“我用人格向我爷爷担保你肯定行,他才同意让在医学界没有任何名气的你过来替这位重症病人看病,你怎么能这样,呜呜……”
周晓飞最怕女人哭,花昕菡一哭,他就白眼猛翻:“行了行了,我过来一趟就是了。”
“就知道师父最好了,嘻嘻!”花昕菡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一下子便多雨转晴了。
周晓飞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被这么一个医学狂女徒弟缠上,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周晓飞最近招了不少人,底下的公司都有人看着,把玛雯介绍给刘姝之后,他便坐上了前往燕京的飞机。
燕京,傍晚时分。
花昕菡和他爷爷花承乐正在燕京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特护病房之中,看着一大群中医在替病人做中医辩证诊断。
一名很有学者气质的老医生说道:“病人舌淡苔白,这是表证;手足冰凉,面色表白,这是寒证,病人体弱多病,我身体虚弱,正气不足,我觉得这是虚证,所以,我的观点就是这位病人患的是表寒虚症,属阴。”
“我并不这么认为。”另外一名气势极盛的老医生立刻反驳了前面一名医生的观点,“从病人的脉象来看,脉洪而有力,这根本不是虚证,是实证。而且病人虽然脸色不好,可精神很好,这明明就是阳症!”
“你们说这些根本没意义。”一名戴着老花镜的医生说道,“最重要的是,你们看出来这位病人哪里出了毛病了吗?”
那两人很不服气,反问道:“你看出来了?”
“我当然看出来了。”老名老医生很是得意地说道,“他全身都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