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林夫人怔住了——不是严府差人送信过来的吗?怎么现在还反问她有何贵干。
“不是…严府…差人送了…东西过来……”
“严府?我可不曾下过这样的命令。”严恪正色道——这也不算撒谎,毕竟他们兄弟几人之间没有听命令这种说法。他周荣祁是自己乐意去的,与我严恪有什么关系。
望舒一瞬间就懂严恪在想什么了,不好表现得太明显,便只自己在心里暗暗发笑——这男人从来都是看着实诚,其实蔫儿坏,非要逼得老女人自己把话说清楚。
“或者您说说到底是送了什么东西,我好在严府内好好查查。”严恪语气认真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现在林夫人倒是彻底语塞了,总不能说自己收到了一个信封,里面尽是污言秽语吧?
“这……”迟疑了许久,林夫人到了还是没能说出口,她很清楚严恪跟林望舒一定知道些什么,可她又不能直接去问,这种不安反倒叫她更坐立不安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跟武儿的信不知怎的到了其他人手里——严府的人——或者自称是严府的人手里就有副本。
信里写了什么她比旁人更清楚——若是流落到其他人手里……尤其是老爷手里……
不敢想,不敢想。
林夫人心跳得极快,嗓子眼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怪自己下了命令,严府的人一概不见,早上接信的那个丫鬟也是年幼,刚来府里毫不记事,怕是哪怕叫她过来严府挨着认人都未必能找到送信的人。
林望舒看到那封信了吗?看到了多少?
那信上她也不曾署名,许是可以咬死不认账的。
只是笔迹……那笔迹……
笔迹也可以是别人强行……强行模仿的?
还有纸张……
“说起来,春莺呢?”望舒倏然开口,打断了林夫人的思绪——甚至有些吓着她。
春莺…春莺……
林夫人也奇怪,春莺是她的贴身丫鬟,今天早上却并没有过来伺候,问其他人也说没见着,还有人说春莺昨夜本就没回来。
自己给武儿的信一直是让春莺去送的,过去这几年也没出过什么岔子,怎么现在竟然——
林夫人突然便懂了,整个人猛然哆嗦了一下。
一切的不安都被无情坐实。她惊恐地抬起头,却看见望舒正托着下巴,正在对着自己笑——灿烂却又生生带着点讥刺的味道。
林望舒——一定知道什么。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