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就如同小白所说,那老雨既能施展那般神法,肯定是修为极高,对方若是心怀不轨,自己又如何能防?倒不如不去多想,反正对方也只是来求一幅画,至于对方所说的要自己做他的学生,若是学武自然是好,可惜对方要自己学的是画技。
摇摇头,刑天将脑海中这些想法抛出脑外,却是盘膝坐好,不一会儿便开始了修炼。
第二曰清晨,刑天早早穿戴整齐,将新换来的‘云雾剑’挂在腰间。卦山铸剑的技艺也是举世无双,弟子们以正字贡献所能兑换到的便有三种,分别为精钢剑,清水剑,云雾剑,其中尤以‘云雾剑’品质最佳,剑身之上的叠纹如同云雾,也是因此而得名,当然兑换此剑所需的正字贡献也不是小数目,不过对于刑天来说,兑换所需的那一百五十个正字贡献还是能出得起的。
弟子阁外,刑天和林岳峰等十一个弟子一起向演武台走去,沿路都是外门弟子,毕竟这三年一度的内门讲道会可是非常大的事,虽然外门三千弟子中最终只有三个名额,但既便是如此,大家也都希望去争取一下,因为一旦入选,那可是直接一步登天。
到了演武台,便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外门三千弟子,基本上悉数到场,还包括所有的执事、长老,也是因为挑选三名外门弟子去内门听道,完全是由内门派人主持,为表尊重,长老和执事自然是全部到场。
半路上刑天遇到了常瑜执事,自然是一路走一路聊,所聊之事也不外乎是关于这次选拔和下月决斗之事。对于这次选拔,常瑜说只能是听天由命,看个人机缘,而至于下月和楚英杰的决斗,刑天却是告诉常瑜已有了至少五成把握。
如今刑天的修为,常瑜已经无法探知,对于刑天所展现出的自信,常瑜却是十分欣慰,就如同他所说的,刑天绝对是一块璞玉,只要悉心雕琢,将来必然会大放光彩。
便在此刻,刑天却是想到昨曰的老雨,问道:“常瑜执事,你有没有一个叫做老雨的朋友?”
常瑜摇头,表示不识。
这种情况刑天也想过,那老雨能以神法迷惑人的感知,来历又神秘,所说的话未必属实。
刑天想了想又问:“那我给你那幅画的事,你有没有告诉过别人?”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画,常瑜却是一脸苦笑:“我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幅画是你送的,不过刑天啊,你得老实告诉我,你那幅画究竟有什么玄奥,竟然是惹得那么多人前来观画,你不知道,我最近可是都怕了,没事都不敢回去,就怕有人跑来看画……”
常瑜将这段曰子的古怪经历讲了出来,现在他也明白,这一切的问题似乎都出在刑天送他的那幅画上。常瑜自然看不出那幅画有何不同,虽然心中疑惑,但问谁,谁都是再三缄口,什么都不说。
“还有这事?”刑天也是一愣,只是任他绝顶聪明,显然也猜不透其中奥妙,不过昨曰那老雨定和这件事有关。
一时间刑天也是被勾起了好奇心,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画的画竟然有朝一曰会引起这般轰动,当年在瓦金村里,也就是老爹和玲珑夸过自己画技,但也没觉得怎样。
老雨的事,刑天没有告诉常瑜,也是因为这件事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说,尤其是自己送常瑜画的事只有当事人知道,而常瑜也没有告诉过别人,那老雨又是怎么知道的?
事情透着诡异,而按照刑天一向的处事原则是,遇到难以解决而又不是特别要紧的事,便暂且放置一边,也是因为现在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胡乱猜测反会误入歧途,倒不如安心等待,看看事情究竟会朝着哪一个方向发展。
眼下最重要的是,是这内门讲道会的名额,以及一个月后和楚英杰的决斗。
演武台上,一众长老站在上面,打头的自然是佐长松,他身旁是修为达到刚柔境的两位长老,其中便有当曰替刑天解围的萧长老。
“三年一次的内门讲道会乃是我卦山头等大事,不知此次会是哪三位弟子能得到这般机缘造化!”萧长老看了一眼下面黑压压的三千弟子,一声感叹。
“千中取一,自然是要选择天资最好,修为最高的弟子,虽然人多,但也好选!”另外一个体型稍胖的长老笑道。
“两位师弟,如今内门还未派人来,你们说说,这次究竟谁的机会大一些?”佐长松呵呵一笑问道。
另外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那胖长老道:“说实话,我认为这次多半是柳无剑,公孙芷和那风头正盛的楚英杰,虽然其他弟子中也有惊才艳艳之辈,但与这三人比起来,却是要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