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耐活动活动脚踝,疼痛好像减轻了点。她从未处理过这样的危机,爸爸妈妈不在身边,哥哥也。
“我不要你的钱,是我的错。”她像是和谁赌气一样,急急拒绝。是她走路不当心,怪不得别人。是她非要跟在哥哥屁股后,做个粘人的狗皮糖,怪不得哥哥误把她当做别人吻上来。
越想越伤心,她倔强地转过身,一瘸一拐地走到路边招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中年人虚张着嘴,搞不懂现在小姑娘的脾气。他回到车里,对着车后座的男人说:“您看这,要不要?”
小姑娘明明痛得五官都皱在一起了,狼狈又柔弱,却恨不得立马和他们撇清干系,倒真是跳跃的小孩才有的行为。男人舒然笑了下,“你去办吧。”
“好。”
......
ktv的活动进行过大半,沉菲坐不住,找了一圈,最后在间空包厢看到林仲。他双肘支在膝上,面前的烟灰缸里的几个烟头还冒着猩红火星。
“怎么在这?”她走过去,挨着林仲坐下来。
“睡了会,”林仲嗓子暗哑,他捻灭烟头,“结束了?”
沉菲点头,“你是不是不舒服,早知道就不让你喝酒了。”
他目光有些凝滞,屈指抵在唇上清清嗓子,“我送你回去。”
“还是别,”沉菲发现他状态不太好,“我心疼你,你看看你的表情。”
她凑上去,在林仲嘴角落下吻,“回家好好休息,以后大学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沉菲体贴得不去打扰他,来日方长,大学里,还有什么不能做呢。
......
很久后,林耐想起来,如果把所有的事情追本溯源,非要揪出个引子来。她一定会选择今天,今天的一切,成了一道天堑,决然分开了过去和未来。所谓天翻地覆,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