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药膏涂抹在鞭子的伤痕上,虽然有几分凉凉的,但还是掩盖不住寻股火辣辣的痛楚。衣衫半褪的趴在软榻上让丫环涂药的喜媚,不由得发出一丝夹杂着痛楚的呻|吟。
“小姐,你再忍着点,很快就好了。”小丫环雪儿有些怯怯的安慰道,并且,涂药的动作也越发的轻柔而小心翼翼起来。
“没事……你尽管擦药。”
疼归疼,但比这个疼千百倍的苦,她都受过了,这样的疼痛还算什么?“他人呢?怎么还没有跟上来?难道……莫不是找花妈妈理论去了?”
“婢子也不知道……要不婢子这就去问问?”小丫环雪儿说着就要将手中的药膏放下,但放到一半又收了回来,“小姐你伤得严重,先让婢子替你上药吧。夏公子是个很聪明的人,就算是找花妈妈理论,也肯定不会有事的……”
喜媚一言不发的听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而微微皱起来的眉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而微微松开了回去;夏开明他确实不是个会轻易吃亏的人,所以,理应也不会为了这种事去找花妈妈理论。
毕竟,她是百花楼的人。外人那能轻易插手?
若有所思间,又听到雪儿在涂抹好了药膏,替她拉上衣服时的细声细气的抱怨,“都怪那个女琴师……若不是她,小姐你怎么会被花妈妈责罚……”
怪……小姐吗?
喜儿脑海里微微划过这个念头,而又自顾摇头。她不怪,也不想怪,小姐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只是,事情的发展似乎与小姐信中所说的方向不太一样。
“小姐,黄公子外面来了,正急着要见你呢。”
妍儿突然推门从外面进来道。正要合眼休息了的喜媚听了,有些怏怏不乐的哼了一声,“他现在还来做什么?……不见!去告诉他,方才是那位姐姐在伺候他,便让他回那位姐姐的房里去罢……奴家伤得下不了床,疼得睁不开眼,模样狼狈不复往日光鲜,实在不愿让他见到染了晦气污了眼睛。”
“……是,”妍儿眼见喜媚神情间带着几分幽怨薄怒,只得迟疑着应下后,转身往外去传话。然而不久之后,又再次匆匆推门进来道,“小姐,黄公子他不肯走,说是一定要见你才行。婢子瞧着他有些喝醉了,不太好说……”
“去找花妈妈。”
喜媚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也没了继续让雪儿传好话去哄的意思。让来的时候不来,现在一句话就要见她,门儿都没有。
她才被花妈妈带往暗室时让妍儿去寻人,结果直到处罚结束她都回到房里涂抹伤药了才出现……花妈妈虽然可恨,但有些话儿到说得挺对。
男人,都是薄情寡义之人,口口声声说着对你好,转身便去与别的女人亲热欢好……着实可恨!
亦……可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