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轻轻吐出一个字。却终归还是只停留在那一个字音上。
他不希望听到不愿意接受的结果;更因为其实在心底知道,即便以再温柔魅惑的语气撩拔问她;在她听来,也一定是比寻常人更难以接受的……羞辱。
到了嘴边的话,又忍了回去。他忍不住微微靠近她,轻嗅着她的芳香,并微微的抬手,微凉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一点一滴的往下,直到她因为衣裳滑落而的光滑如玉的得肩……
触感细腻而柔软得,令人回味无穷。
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的桐笙,眸光一狠,一瞬即动。司徒墨离也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了而极快的收回了手,并在她那股蓦然挣扎的暴冲力量都已经冲击到他胸膛的刹那间,轻易的压制住了她,带着温柔的笑意问,“……习惯我了吗?”
桐笙的动作微微一顿。暂时停下了挣扎的动作,而一时间也再次被他压制得无法动弹。
他说什么?
习惯……他了?
在她还有些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时。暧昧而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若换一个人这样对你,你将如何?”
那个问题终归还是被他压在了心底。而问出了这个在一瞬间浮现的念头,她对他的靠近与触碰,确实不如一开始的愤怒和极度排斥。
是在忍耐……更是在习惯了。
“先杀你,再杀他!”
桐笙一瞬间隐约反应、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之后,气息一滞,心底随之涌上一丝无法形容的愤怒!手肘狠狠往后一撞。
习惯?!
可笑!他凭什么这么以为!!
这一次,她很轻易的挣脱了司徒墨离的禁锢。
亦或是说,司徒墨离这一次没有再继续恃强压制,而是在她挣扎的一瞬间,随即松开了手,一退步,一旋身,姿态说不出的慵懒随意往门边优雅一靠。
无形中拦住了桐笙的去路。
眼见无法离开,桐笙极快的后退了几步。退至桌椅旁边,并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后,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了片刻。
情绪渐渐归于平静,而声音很冷的说了两个字:“可笑!”简洁而透着无尽冷意的两个字,包含着无尽的不可能与嘲弄。
只要她恢复了平静淡然。她的话就如同这世间最无视一切的淡漠态度。
司徒墨离突然逼近她。
然而这一次,桐笙到底在无法再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由着他靠近。
在黑暗中后退的同时,她衣袖一甩,将桌上的烛台扫到了手中。极快的拔掉了半截蜡烛后,将烛台柄紧紧握在手中,尖锐面朝外,对着司徒墨离靠近的方向。
她在黑暗中做这一切时,没有丝毫要掩饰的意思。甚至于她一直紧紧盯着他的目光里,都染上了不加掩饰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