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伴啧了一声，想了想后回答道：“可能我们前世有缘吧。”

陆志新：……

也不装了，陆总耸耸肩，“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当然是来买东西的啊。”沈伴很无奈的叹了口气，“陆总呢？孤身一人来到这里，还和这些人勾肩搭背，和你的人设不像啊。”

“嗨，我这不是体验生活嘛。”陆总笑着说，“什么资料都不比自己体验过，我也没有对于小混混的印象，两日时间也没办法研究透，我就来混在他们中学一下，最起码混个表面映像也行啊。”

“说的也是。”沈伴点了点头，“行了我去买东西，陆总继续体验生活吧。”

却没想到还是被抓住了，“别啊，我请你吃东西啊，你和我说一些你的理解吧，你是专业的，我一个业余的总是有什么不恰当的地方，谢谢兄弟了。”

“不是我说，我也是个新人啊……”当然沈伴的话语被无情地无视掉，被拖着横扫夜摊上的小吃后，陆总眼睛亮亮的看着沈伴，嘴里也不停歇，噼里啪啦就把自己认识的小混混说了一通。听完了陆总口中的小混混，沈伴咬了一口面筋，点了点头。

“所以陆总，你说的都是你认识的小混混吧，然后小混混是误入歧途，本人正直善良的没话说，但是你可以想一下啊，你是干商业的应该更能理解，小混混是孤儿院出身，他本身没有任何可以当做靠山的人，凭着自己白手起家，这人绝对不简单，接着和高利贷斗智斗勇，愣是没有被这群家伙太多的扰乱生活，他是一个很聪明的小混混。”沈伴咬着面筋，上面洒满了辣椒粉，一口下去，特别酸爽。

陆总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这几天了解的都是普通的混混，而我需要演的，是一个高级的混混？这个混混不仅有混迹的能力，还有一个聪明的脑子？”

“说得对。”沈伴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为了报答你这晚上的小吃，我告诉你一个法子，亲身体验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你可以听他们讲故事啊，说不定就有很多收获，毕竟钱这东西，还真是好东西。”

沈伴走在夜路上，马路上的路灯很亮，周围的车子也在不停地穿行，沈伴很清楚，陆志新就算真的按照他的方法找来的，也不会死什么高级点的，顶多算是经过点事的，要知道，小混混上面是高级混混，再往上，就是犯罪者，他们会牢牢地守住自己的秘密，不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第三天，剧组们来到了拍戏的地方，恭恭敬敬的上香祭祀，这是规矩。

陆志新的脸上带着笑容，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收获，沈伴没有关注，他看着道具师们打造好的房间和环境，几乎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剧中的人物就坐在他旁边，和他一起看着一个房间被装饰，沈伴靠在椅子上，突然想要抽一根烟，就算他之前和费民说他不喜欢香烟。

蹲在树下的阴影中，抽着他跑去场务那里讨要来的烟，一口又一口，他看着自己呼出的烟气随着空气飘散融化，烟越来越短，最后只剩下一个烟蒂。

终于舒坦了的沈伴呼了口气回到了房间里，陆志新偏头看了他一眼，“你吸烟了？”非常肯定的语气，沈伴笑了一下，“刚刚抽了一根，呆了一段时间，还漱了口，还有味道？”

陆志新摇了摇头，“是你的衣服，上面有烟味，我对烟味比较敏感，一下子就闻到了。”

沈伴点了点头，坐了回去，时间比较仓促，半个小时后就开始第一段戏，因为集合的比较早，这会儿正好是早上，太阳要露不露，正好拍两人按照自己的生物钟起床发现自己变了的戏份。

躺在床上，很自然的闭着眼睛，呼吸声绵延而悠长，突然声音有一点的错乱，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律师从床上坐了起来，下意识的去摸自己300度的近视镜，却什么都没有摸到，他皱了下眉，这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并不是自己的家了。最让他惊讶的是，他的近视，好了。

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些粗糙，手指修长，指甲缝里有些脏，他慢吞吞的从床上下来，穿着灰色的秋衣秋裤站在屋子里唯一的镜子前，一个陌生的青年从镜子里印出来，律师呼了一口气，镜面出现了一片水雾挡住了镜子里的面容，律师摸着下巴，皱起了眉，“啊，今天约了客户。”

想了想后他又说，“算了，本来就不喜欢他，墨迹的不行还不给钱。”

靠在床上把自己的身体埋进被子里，律师摆弄着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凭着记忆按响了自己的私人号码，忙音响了两秒，被人接起。

“操，你特码的谁啊？平白惹老子清梦。”听着对面人用着自己的声音这样理所当然的骂人，律师沉默了两秒，想了一下自己原本的手机和自己手里的手机的差别，心想这个人是怎么这么顺手就接了自己的电话的？

“第一，请抬头看四周，然后去洗手间清醒一下；第二，不要用我的声音这样说话，第三，嘟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