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洛洛来到马车前,就见这里已经跪了一片官员,人人自危。
“王爷请恕罪,是下官们的失职。”
容疾端坐在马车里,一脸的波澜不惊,眸光中淡淡的。
他似乎是知道苏洛洛回来了,抬头正好和苏洛洛的目光撞上,轻声说道:“洛洛,可有伤到?”
苏洛洛摇摇头。
容疾招手道,“过来,不准再离开本王半步。”
苏洛洛迈步过去。
跪在地上的官员纷纷偷眼观看,在心里把苏洛洛的样貌记住,能得容王如此宠溺的女人,那还了得。
待苏洛洛坐到容疾身旁,容疾才再次开口。
“你们都起来吧,至于陛下如何处置,自己受着。”容疾说完,把眼睛微微闭上,对苏洛洛吩咐道:“洛洛,帮本王捏捏腿,你的手法最能让本王舒坦。”
苏洛洛侧身坐着,给容疾捏着腿。
众官员面面相觑后,纷纷起身,“谢王爷。”
他们退下去,仪仗队继续向前走。
京城的街道洒扫得很干净,因着刚才的事,街道两边已经没有了百姓的跪迎。
行至半路,容疾突然睁开眼睛,说道:“回府。本王今日累了,改日再进宫向皇兄请安。”
太阿现出苏洛洛认识他以来的第一次犹豫,片刻后,太阿扬声道:“传令,回府。”
仪仗队总领太监接到令后急急地跑过来,他不敢惊动容疾,只得凑到太阿身边。
可太阿也不是个好惹的人物,总领太监只得低声下气地哀求道:“大人,陛下听说王爷要回京,早就在宫里等着盼着见王爷一面。老奴出发之时,陛下可都设好酒宴,就等王爷了。”
太阿只尊容疾的令,才不会理会此人。
总领太监急地噗通跪下,“大人,老奴求您了,您跟王爷关系最好,求您替老奴说个情吧。若是办不好差事,奴才的命恐怕不保。”
太阿大手一挥,带着侍卫转而向着另一条街行去。
至于仪仗嘛,他才不会关心。
卫队离去,总领太监才由旁边人扶着缓缓起身。
“容王回京却不进宫,这让咱们如何向陛下交待。”旁边人全都苦着脸,叹息。
他的眼神由恭敬畏惧变得渐渐阴狠起来,脸上泛着冷冷的笑,“如实交待,咱们办的是皇差,自然不会辜负陛下隆恩。至于你们,想活命的话就都得要替杂家作证。”
众人纷纷点头,仪仗继续向皇宫的方向行去。
总领太监进宫后扔下一众随侍,慌慌张张地就来到御书房,没等太监禀报,便哭着跪到门前,“陛下,老奴办事不利,还请陛下责罚。”
宁武帝在御书房里正在批阅奏章,听到有人在哭,便放下笔,问道:“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回陛下,是派去接容王进宫的总领太监四喜儿。”贴身近侍进忠垂首回道。
“嗯。让他进来。”宁武帝发下命令。
进忠出去没多久把四喜儿领进来,四喜儿一把年纪哭得路都走不好,见到宁武帝便跪下来,“陛下,老奴没用。”
“容王依然不肯进宫见朕?”宁武帝问道。
四喜儿趴在地上,把之前的娓娓道来,其实他不说,宁武帝也早就得到了消息。
“容王真得带个姑娘回京?”宁武帝问道。
“是,老奴看得清清楚楚。那位姑娘生得倒也标致,更重要的是还会点功夫。”四喜儿抬头,郑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