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把锐锐送出国去吧。”半晌后,墨岩廷幽幽地说。
“岩廷啊,我仔细想过,锐锐他已经存在了,没法抹去,你把他送再远也不行啊。主要是看晚晚的意思,岩廷,真没法挽回了么?”贺兰君眼巴巴地看着他,眼里浮上泪光。
儿子好容易结婚,有个看得顺眼的媳妇,再给莫晚晚跑了,说不定要一辈子打光棍的。
威胁、逼迫,这些手段她以前用过,可哪儿管用?
而且,她也不忍心儿子随便挑个姑娘,将就着过一辈子,委屈他。
墨岩廷拍拍贺兰君的手:“妈,你放心,晚晚相信我,这个难关我们一定能过去。”
贺兰君眼泪掉了两颗:“嗯嗯,那我就放心了。”又气呼呼地说:“不知道咱们家是不是招了妖精,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姓颜的女人算计你生下锐锐。唉,不管怎么说,是你的错,你多跟晚晚道歉,说些好话。”
墨岩廷心底一涩,原来连亲妈都认为是他的错。
这世上大概只有莫晚晚最理解他的难堪,不认为是他的错,反而心疼他。
一念至此,墨岩廷本就炽热的爱意更加浓烈,迫不及待想见到小妻子。
下午下班,他坐在老王的车子上等她,过了十分钟,接到她的短信:妈在公司门口接我,我跟她回家,别等我了。
只看字面,就知道她发短信时,心情有多无奈了。
墨岩廷嘴角浅勾,又化作苦笑。
……
paris,france。
“墨岩青,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求你了,我受不了了,你放我走,你放我走!”
周倩蓉面无表情看着那个短发女郎出去,嘭地关上门,冲墨岩青歇斯底里大喊。
墨岩青邪魅的笑容倏然敛起,抿了一口红酒,冷淡道:“那你就走吧。倩蓉姐姐,我也受不了你天天吃醋。”
周倩蓉满脸泪水,悲愤地看他一眼,扭头朝门口走去。
白皙纤细的手刚握上门把,身后传来墨岩青幽幽的威胁:“你走了,就永远别再回来!求我,我也不会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我墨岩青,从不吃回头草。”
周倩蓉浑身僵硬,蓦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她在他身边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看他花花草草,左拥右抱?
她恨自己窝囊,没本事让他一心一意。
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凝聚在下巴处,又一颗颗砸在手背上。
她心一横,打开了门。
墨岩青冷笑出声,冷情,狠绝。
他绝不是开玩笑。
周倩蓉不禁问自己,她真的舍得他么?
她纯洁的身体给了这个男人,一颗心也给了他,她不甘心!
墨岩青一口饮尽红酒,起身,姿态优雅地又倒了一杯。
红色的酒液翻滚着倒进高脚杯,像是在跳一支快乐的舞,哗啦啦的清脆水声是伴奏,比最好听的钢琴曲还要罗曼蒂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