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殷勤,说:“我听人说你救了一个大老板的闺女,人家直接给安排了个工作,每个月赚好多钱?”
“没有啊,”姚蜜断然否定了,说:“你听谁说的?这不是造谣吗。”
“都是乡里乡亲的,跟我你还有啥不好说的?”黄母脸上笑的更开了,跟一朵菊花似的:“我还听人说那个大老板想找个村投资,就像之前的郭家村一样,先买地再建厂?”
姚蜜说:“你这都是打哪儿听来的?我怎么还不知道呢。”
“蜜蜜,你这就不对了,婶儿都把话说成这样了,你还瞒着干什么,”黄母诉苦说:“我们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你黄叔腿不好,走路都费劲,我呢,又是这么个光景,曼玲他弟在外边打工,一个月也赚不到多少钱,那些个小姑娘也会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房要车,还要几万块的彩礼,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哇,”姚蜜说:“看你们家过得这么不好,那我就放心了!”
黄母:“……”
黄母脸上笑嘻嘻,心里mmp,好歹还急着有求于人,硬生生挤出个笑脸来:“我就想着曼玲好歹也是念过高中的,到时候就叫她到厂子里边帮忙,做个会计账房什么的,也好帮帮你的忙,你的同事见到了,也会说你老家人能干的啊!”
姚蜜:“……”
姚蜜说:“我怎么觉得她做假账贪污公款进局子害我丢脸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黄母:“……”
黄曼玲忍无可忍,脸色一阴,说:“够了!你说了我们这么久,到底够了没有?就是小时候的一点事情,你还没完没了了!妈,我们走,我现在又不是没工作,怎么就非得对她低三下四了?!”
黄母拉她一把,说:“你少说两句!”
黄曼玲满脸的不高兴,拉着孩子的手一句话都不说。
姚蜜则说:“哇,你这个人真小气,我就是开了几句玩笑,你居然就生气了?这么小肚鸡肠的人,我怎么能给你介绍工作啊!”
黄曼玲:“……”
fuck!!!
黄母原本还想着伏小做低一下,给自己闺女挣个前程的,现在看姚蜜完全不买账,腰板立即就挺直了:“我们才不稀罕什么狗屁工作呢!说是救了大老板的闺女,谁知道你那钱是怎么来的,干不干净?说不定就是给人家当了小三呢!曼玲,我们走,这种人没必要理会她!”
“对嘛,”姚蜜松了口气,说:“这才是你应该说的话啊。看你之前那副德行,我还以为你是老年痴呆了呢!”
黄母吊梢眉往上一抬,怒气冲冲的说:“你这是什么态度?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我这是什么态度你看不见是吗?非要我说一遍才行?”
姚蜜说:“还有,非亲非故的你算哪门子的长辈啊,我看家门口那头大蒜都比你长得和蔼可亲!”
黄母哪曾想小时候仍由揉搓的小丫头片子变得这么牙尖嘴利,胸膛起伏的动作都大了:“你怎么说话呢?你们姚家那点破事我都懒得说!”
“嚯,我好害怕啊!求你快说说吧!”
姚蜜说:“我们姚家那点破事难道会比你虐待自己婆婆更烂?难道会比你成天说人是非更难听?难道会比你偷别人家西瓜还不正经?难道会比你撺掇着邻居家小两口离婚更卑劣?您可别这么谦虚,咱们两家差得远呢!”
黄母那颗饱经蹂躏的心脏终于炸裂了,放弃了跟这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做口舌之争,她直接就冲了上去,作势要撒泼打人。
姚蜜轻松的躲开,然后说:“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打电话报警,你别觉得都是乡里乡亲警察不会管事,我就是回来替我老板投资的,一个电话打到市里边,你看警察会不会把你关起来!”
黄母被她给唬住了,大口的喘着气,双眼死死的瞪着她不说话。
姚蜜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说:“黄婶,大清早你吃的挺多吧?看把你给撑的,到处管闲事!不过我觉得你还是管好你们家那一亩三分地比较好,只盯着别人家那一点火苗子看,都不知道自己一屁股屎!”
黄婶心口闷痛,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黄曼玲一手拉住孩子,一手扶住自己亲妈,恶狠狠的叫着说:“姚蜜,你给我闭嘴!”
“你是哪根葱啊,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姚蜜说:“高考二百来分的人别跟我说话,太拉低档次了!”
黄曼玲:“……”
妈的,好气,但是完全怼不过啊!
姚蜜也不急着走,把手里那根糖葫芦的包装袋打开,慢慢的开始舔着吃。
她不缺钱,买的也是最好的那种,核儿都被抠掉了,糖汁浇的厚厚的,山楂中间还放了蓝莓果酱。
黄曼玲的儿子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说:“妈,我也想吃糖葫芦。”
黄曼玲忍着烦躁,哄他说:“待会儿我给你买,行了吧。”
“我想吃最大的那种,里边有夹心的,”他一指姚蜜,说:“就是她吃的那种。”
最便宜的糖葫芦是不抠核儿的,一块五一支,抠核儿的三块一支,大号厚糖的五块,有夹心的十块。
黄曼玲之前就没舍得给儿子买,现在听他要,而且还点明了姚蜜手里边那样的,心里边的火气也跟着旺了:“不买,那么贵买什么?你当我有钱烧的?!”
姚蜜适时的吧唧一下嘴,大声说:“真好吃!”
黄曼玲:“……”
黄母:“……”
那孩子抽抽鼻子,嚎啕痛哭。
正巧卖糖葫芦的正在附近,姚蜜就慢悠悠走过去,说:“夹心的还有多少支啊?”
卖糖葫芦的老头说:“这个贵,买的少,就做了二十支。”
姚蜜说:“我都要了。”
老头惊喜极了:“行,我给你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