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反正不关我事儿!"陈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也不能这么说,那个年代可不比咱们这年代,有些事儿很避讳!"
"能理解!"陈双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讪,那个年代的事情恐怕只有自己的母亲那一辈儿的人才知道。
辗转,凌晨三点钟陈双还是没熬住困劲儿,眼看着脑袋就像是鸡吃米一样,一点一点的,随着车子的走走停停,陈双的脑袋左右摇摆,眼皮就跟灌了铅又涂了胶水一般。
楚防震一点困意都没有,他只是累的时候脱下眼镜揉揉眉心,见陈双困得稀里糊涂的模样,他不由得嘴角勾起了一丝欣慰。
抬手将她揽入怀里,她睡着的模样没有平时那么坚强,柔美的像梨花似芙蓉。
肩膀软的像是没有骨架的棉花,叫人有一种稍稍用力便能捏碎的感觉。
对面的一对年轻夫妇醒来,看见陈双他们,不由得相视一笑:
"阿丽,你再睡会儿,很快就到家了。"
"嗯!"女人甜甜的抿唇点头答应,放心的闭上眼,那种感觉,真的好像男人的肩膀便是她的整个世界一般,看着叫人暖心。
楚防震更多时候都在想,女人何必这么累?
如果每个女人都乐此不疲的话,那男人的位置岂不是容不下了?
低头看看怀里呼吸均匀的人儿,那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上留下一抹醉人的剪影,随着姿势不舒服时而蹙眉抖动着,撩拨着人的心尖儿。
看来,想要征服你,还得比你更努力才行。
一个多小时后,京北总站到了,陈双被咔嚓嚓的刹车声和冲撞唤醒了,揉了揉蓬松的睡眼迷迷糊糊的问:
"到了?"
"到了!"楚防震说着,把行李箱从货架上拿下来,拉着陈双就顺着人流下车。
走出出站口楚防震拿手机去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我到了。
车站外九八年新款丰田w10黑色轿车内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穿着旗袍披肩的女人,挂了电话对司机说了声到了。
女人因为保养得好,面相看去也不过三十来岁,齐耳的梨花烫短发,配上一对黑珍珠耳坠,将她的肤色衬托的更加白皙。
她不由得摇下车床往外看:"不知道这丫头人咋样!"
"太太,您放心吧,少爷眼光一向高的很,想必看上的姑娘也差不到哪儿去!"
司机是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五十岁男人,穿着一身中山装,笔挺又精神。
"哎,也是,防震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一直不提谈婚论嫁的事儿,可能跟他爹一样,眼光高!防震说了,这丫头的家庭背景也不错,父母都是做房产开发的,估摸着家教也不错!"
"太太,您看把您紧张的,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
"还别说,儿子找媳妇儿还真没我年轻时候上花轿那么紧张呢!这不是盼着快点儿抱孙子吗!"
司机一阵嗤笑,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下了车顺便点根烟朝着出站口走去,眼睛紧紧地盯着出站口的旅客,生怕一眼不留人没看见。
人群中,楚防震拉着迷迷糊糊的陈双冲着老马招手:
"马叔,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