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小姐,上次在医院你帮过我,我还不知道怎么谢谢你!”
一边摸麻将,陈双一边切入话题:“不过,这次你又帮了我!”
“第一次是受人之托,这一次或许是因为我比较敬佩你,却又有点看不起你!”
没有外人了,安大小姐的语气也恢复了平常,只是那一言一行包括摔麻将的动作,再加上她抽烟的模样,让陈双越发的觉得她就是现实版的十三妹了。
只是,这话说的让陈双一脸尴尬,还好,她不是个不喜欢听实话的人:
“怎么看不起!”
“手腕太逊,你要知道,京北是卧虎藏龙的地方,哪个幕后老板不沾点儿黑他能站得稳,你回来找我!”
安大小姐的话说的很绝对。
这一点,陈双是相信的,随后,安大小姐说:
“人善被人欺,我听说你是个下乡山里的姑娘,一步步走到今天也不容易,可那些只是表象,你要想稳住脚跟,必须得有手腕,没见过死人的法医,永远手里有的不过是一张法医资格证而已,毛用都没有!
就算你挣再多的钱,那也只是一串数字,说没就没了。”
“安小姐说的确实有道理,可人亦有道,光明正大的做生意,难道不好吗?”
陈双反问:“就像现在的钱少张,他难道没有可能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和你无法沟通!”安大小姐简单的拒绝沟通了。
好犀利的性格,陈双终于明白,程爷当时为什么说程安宁:
“你这心性能跟你大姐比?”
是的,这姐妹二人的性子绝对一个随母亲,一个随父亲,而程安宁的姐姐也就是眼前的程安安,她的心性就活脱脱随她父亲程显。
程安安随后又补充道:“你若是没有稳固的脚跟,你的生意做得越大,就越不稳,我不相信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要不然,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陈双没有说话,打出去个九条,靳子良麻将很逊,经过多方讲解,他才知道该打什么,怎么碰,怎么赢。
一上手,还有些生疏,一张七条,一张八条,两个九条,这下一看能碰,赶紧就碰了,还乐滋滋的搓着手觉得自己会打了:
“也蛮容易的嘛!”
“你是做什么的?连麻将都不会打?”程安安一挑眉,满眼都是嫌弃。
靳子良一搓手,可能是刚才找到感觉了,笑的连眼睛都眯缝起来说道:
“当兵的!”
靳子良说话还是很严谨的。
“当兵的?有你这样的?”
程安安她可是警校毕业的,她还去过部队参加集训过,她见到的军人可不是眼前这模样,简直有点侮辱军人。
第一,他个头儿不高,一米七六,长得吧,黑不溜秋的,那眼珠子咔咔一瞪,倒是挺喜庆的,感情更像是文工团的话剧男演员,演的还是去年春节联欢晚会里头演炊事班的那个小哥。
这外貌特征不理想也就罢了,一点军人的感觉都没有,给程安安切切实实的感觉就是一上战场,绝对是捂着头大叫救命的狗腿子卖国贼。
“咋就没我这样的了?”靳子良眼珠子一瞪,摔了章麻将五饼出来:
“我看女人还没你这样色儿的呢!”
程安安一听,当即火爆脾气就上来了,把麻将一推,也不打了,站起来抱着膀子一只脚踩在方才自己坐过的板凳上,看着靳子良,那距离,跟鼻头贴着鼻头儿没啥区别了:
“呦,还上火了呢,就你这熊样,还当过兵?花钱走的后门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