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陈双一愣,这就脚跟脚的下山去了,一边走一边问道。
“带电话了吗?”宋德凯提高嗓门子问道。
“带了!”陈双回头应答。
“那个马家的,拆迁到了县上,正好临着重分土地,拆迁到县上的住户都没有土地了,马家的人在咱们开会的时候来闹,说是不要房子了,要地!”
后来老村长说,上级已经定下来了,这根本没法改,总不能扒了房子在回来住,户口都不属于碗口村了,这根本不和规矩。
老村长就说了这句话,就被马家二媳妇苏翠红给打了。
年迈的老村长一直为民服务,鞠躬尽瘁,身子骨早就奉献给了老百姓,苏翠红拎着开会坐的小板凳就把老村长给打了。
继宗上去拦着,可那女人似乎很泼辣,一爪子就把继宗的脸从腮帮子一直抓到脖颈,四条血印子都鼓起来冒血了。
还骂继宗是个狗杂碎,不过是个跑腿的,根本不当家,还说陈双就是故意拿钱哄人家种菜。
“还说什么了?”一边走一边问。
这小伙子是跟着继宗的技术员叫王爽,继宗刚好是杨柳村的人,这几位都是他以前的同学,见继宗发展好了,都要跟着干。
但是人品都不差,毕竟继宗现在学会看人的本事也是有一套的。
王爽此刻吸了吸鼻子才说道:“说……说双姐您是个傻子, 以前……以前还……还偷她家的老母鸡!说……说要是不让她干……她就让大家伙都干不成!”
王爽断断续续的说道,时不时看看双姐的脸色,就怕说错话惹了双姐不痛快。
陈双浅笑:“嗯,我确实偷过她家的老母鸡,还偷了十多只呢!”
“啊?”王爽当下脸色都变了,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双姐,偷人家老母鸡干什么?
就凭双姐现在的地位,老母鸡还用偷吗?恐怕一句话,村上家家户户都给送上门。
之后,王爽再也不敢说话了,一路到了大队,离着老远就听到那破院子里头的嚷嚷声。
“俺家要是不签,俺看谁敢签!”
“苏翠红,你是不是被疯狗咬了蛋?关你啥子事?你们家住在路边开发了,没有地了,我们还想摊宅基地呢,好不容易陈老板派来技术员教我们种菜,关你啥事?”
不服气的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左一口陈老板,右一口陈老板,她不就是傻子吗?还偷俺家鸡咧……俺家那鸡要不给偷,这都下一大窝小鸡崽子了!”
苏翠红站在人群中吆喝着。
这大队本就是以前的废弃学校改的,也没有装修啥的,几个办公室也都是以前的小学教室。
里头还堆着不少因为年久失修烂掉的桌椅板凳,有的桌面上还刻着字。
“就是,我们住在路边上正好赶上开发,可是地今年才重分,俺家还是有地的不是!”
跟着苏翠红一起来的左邻右舍总共六七个人,大都是老娘们,骂起人来,一个比一个腰杆挺得直,嘴里的唾沫星子,一个比一个喷的多。
被一板凳砸的半晌没提上气的老村长,被人抬到了隔壁破教室里头休息去了。
付继宗就站在破烂的讲台上,满眼霍霍的看着抓她的苏翠红。
他从来没打过女人,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指头上愕然出现了血迹。
随后,看向破烂的铁栅栏窗外,眼瞅着陈双走进了大院,他又惊又喜,又想叹气。
他本不想麻烦双姐操心的,可是,这货硬说双姐是傻子,还偷了她家的鸡。
不知道双姐会不会怪他办事不周。
“陈老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