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大锤,给老子死过来!”
看着楚家航运码头上乱的跟一群找不到娘的孩子似的,楚蓝宇额头上的青筋暴跳,牵引着那太阳穴一个劲的疼。
那脸早已经黑的无法直视了。
那对本就透着阴险和桀骜的眸子,像是一把刀子恨不得一个个给剐了再说。
楚家仓库内,办公室里,楚蓝宇黑着一张脸,把脚翘在桌子上,用那双能杀人的眸子扫了一圈站在面前的负责人。
每个人都湿漉漉的十分狼狈,还有个人旁边放着个放水平头刀口钻头机器。
楚蓝宇看到这机器的时候,不由得咬了咬后槽牙:
“说说,怎么回事?”
声音虽然不疾不徐,可却充满杀气,恨不得这群饭桶全都丢进海里喂鲨鱼。
“老……老板……这……这太奇怪了……这……平口钻……不是……不是在峡谷口的暗礁上吗?咱们的船……还……还没到峡谷口,而且……一点都没偏离航线……咋就……”
叫尚大锤的是这里的管事,也算是二把手。
此刻,也被楚蓝宇的模样给吓得不轻。
“说!”楚蓝宇恨得牙痒痒,都到了这个时候,说话吞吞吐吐。
“出现在了破洞的船舱里,明显是有人……有人拿着这玩意在川底下等着呢!”
“蒙谁呢?”楚蓝宇气的抓起烟灰缸砸了过去,不偏不斜砸在了尚大锤的脑门子上。
咣当一声,砸的尚大锤身子一晃悠,脑门子上顿时出现了个血窟窿。
“楚老板……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尚大锤吓的扑腾就跪下了,要知道这次损失很严重。
“货轮的排水量我比你清楚,会有人躲在水里?说废话之前先想想清楚!”
楚蓝宇咬牙切齿,这么大一艘货轮乘风破浪一过,别说人了,就连是一头牛也得被水浪卷了去。
“货轮在……在出事之前,我明显感觉排水量突然就停了……水压表都彪的……”
负责压船的船长说着,被楚蓝宇一看,吓得一缩脖子也不敢往下说了。
“等货轮悬浮起来,检查一下排水口和螺旋桨!”
楚蓝宇倒要看看,会有什么手段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搞他。
说完,楚蓝宇离开了仓库,回头一看自家的货轮,好像突然犯了牙疼病似的,那个肉疼。
他现在得第一时间跟盐商蔡老板汇报一下,到时候赔偿多少他心里得有个数,不然,这头一次合作就砸了招牌,可真不是个好兆头。
……
晚上九点多,陈双终于挂完了水,又拿了一些活血止疼的药回到了家里。
秃子一路上都在口若悬河的说他这次任务有多艰险,在千钧一发之际,铁条被吸进了螺旋桨,明知道撑不了多久。
他还要背着氧气瓶,索性水下有浮力,所以,那么大的防水电钻倒是也没多重,就是有阻力,所以比较累人。
索性这楚家留下来的货轮马力十足,刚割开了船舱的铁皮,海水就灌了进去。
秃子干脆又割了一下,随着海水的灌入,那铁皮成了个长方形的口子,再加上吸力的原因,秃子根本不敢怠慢,在手里电钻被吸进去的时候,赶紧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