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格雷伯爵道:“上周……上周你不是扭到了吗?你那随时要晕倒在地的样子可真叫人担心。”

善初咽了咽:差点忘了这一茬了。他肯定以为我上周对他投怀送抱了呢!

善初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那只是意外……意外。”

“是吗?”格雷伯爵眼睛微眯,“那这样的意外,你能保证不会出现第二次吗?”

格雷伯爵这话算是松了口,善初立即答道:“我能保证。”

格雷伯爵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能够符合我的期待。”

“当然,当然。我会尽力的。”善初心想:我一定要尽力,像泡茶一样泡你,随后把什么“我很喜欢你这样的男孩,但恐怕我们只能当普通朋友”之类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善初站直身子,说:“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送你吧。”格雷伯爵说着,也做出了倾身往前的样子——也就仅仅是做做样子而已。

善初非常识趣地婉拒:“这么怎么好意思,您这双红跟鞋的红漆很容易脱落的,您还是呆在室内才好。”

这种红跟鞋,善初从前也穿过。在店里试鞋的时候,被特别提示了要在铺着软毛毯的地上行走。因为这鞋子特别矜贵,鞋跟上的那层红漆极易脱落,别说是花园的路了,就是普通的室内也不好走,必须走在铺地毯的地方才行。

善初离开的时候轻瞥了格雷伯爵一眼:这贵族少爷也不嫌累得慌,在家还穿红跟皮鞋?不知道他洗澡的时候是不是还穿泳裤啊?

现在的善初还是有几分危机感的:格雷伯爵动了辞退善初的念头,虽然暂时被善初化解了,但危机仍在。

善初大约能猜到,自己的小动作恐怕不能完全瞒过格雷伯爵。现在格雷伯爵对自己已经有些不满意了。

那他只能加大力度,证明自己的价值。

格雷伯爵雇佣他的理由,他还记得——“我们组织需要你这样单纯善良的人才”。

所以,善初必须发挥自己的“单纯善良”,才能确保自己的位置。

哲夫对格雷伯爵的怨愤,对善初而言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话说,“哲夫霸凌亚裔同学”激起了很大的反响,不少地方发出了抗议,希望雅典学院这样的一流学府做出严肃的处置。

雅典学院的校董也连夜开会,商量该怎么应对这件事。

而哲夫家里也不是吃素的。

两边接头、开会,再次提出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

拿托比祭天。

毕竟,托比已经帮哲夫背过一次锅了,也不在乎背第二次了——不在乎的是哲夫家。

托比本人还是挺在乎的,他简直气疯了:“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我?”

哲夫母亲回答:“你能不能懂得感恩?如果不是我们的话,你能进雅典学院吗?”

托比哑火了。

这是实话,托比的成绩本来就不上不下,到了雅典学院也是吊车尾。他能够进雅典学院,确实是沾光蹭的学位。

不仅如此,他吃喝玩乐的规格那么高,也多半是蹭吃蹭喝……

想到这些,他涨红着脸,垂下了头。

哲夫母亲既然已经给了一棒,把人打疼了,现在便再赏一个甜枣,笑盈盈地说:“好孩子,你放心,我们不会叫你受委屈的。大学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是排名靠前的名校。”

托比听了,心中灰败:说是“排名靠前”的学校,却没有说具体,就等于是说“不可能给你安排g5的”。

“我明白了。”托比淡淡的,心里也明白自己没有谈判的余地,“谢谢夫人。”

托比那边“安抚”好了,雅典学院便正式发布声明:经查证,所谓哲夫霸凌同学的传闻纯属谣言,真正霸凌同学的是托比。现在已经将托比退学处理了。

随即,托比的身份也被扒出来。

普罗大众其实也分不清贵族人家的高低贵贱,只是看媒体宣传,说托比也是某某家族的少爷,祖上是某某公爵,便认定托比是个贵族公子,看到他因为霸凌被退学,便拍手称快。

这风波,便悄然过去了。

托比收拾行李,离开宿舍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从教学区回来的善初。

善初眯着眼睛看了看托比,只见托比垂头丧气、犹如丧家之犬,一点儿看不出之前霸凌自己的威风。

善初可没忘记托比曾经带给自己的伤害。

无论是泰坦还是哲夫,只是动动嘴,但托比是真正的“走狗”,一听见少爷说要整善初,托比就立即加大力度欺凌善初。

泰坦说:“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托比就动手将善初关进器材室,锁上门,也不管善初被锁在那儿一整晚会有多么恐惧、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哲夫想当善初的“救命恩人”,托比就亲自动手将善初推进人工湖,丝毫不管人命关天。

更别说,平时托比在众人面前是怎么奚落善初的。

托比在善初眼里,是特别可恨、又可怜的一个。

托比为了争当大少爷的跟班,便化身做狗,逮谁咬谁,那么卖力、那么拼命,其实就是为了大少爷随手扔的一块肉骨头。

不过,善初作为被狗咬了的受害者,可无法对他产生同情。

甚至说,托比现在这么狼狈,也是善初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