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他的变态主人对着那群母鸡的时候取出来的——
“既然你那么喜欢追鸡,就叫隼好了。”
你看,完全没有逻辑的一句话,狗崽子曾经试图认真反抗过,然后在主人暴力电吹风的武力镇压下,反抗被无情驳回。
当晚,因为白天玩的太开心,尽管没能蹭到床睡,蜷缩在狗窝里,阮向远还是睡得吧唧吧唧的非常香甜,睡觉之前,他祈祷第二天不会又是天没亮就被挖起来陪这个变态去搞什么晨跑。
……
——和变态主人的十个约定,二,为了增进我们互相理解,请给予我们彼此足够的时间,我会努力证明我多么不想早起陪你晨练。
☆、第十二章
阮向远的愿望实现了,第二天,他果然没有再被雷切那个大变态拽起来去顶着风雪跑步——事实上,他可以说得上时睡了个自然醒,当他迷迷糊糊张开深蓝的狗眼时,隐隐约约听见了隔壁健身房里发出有节奏的击打沙包时才会发出的沉闷响声。
阮向远大脑停顿了三秒,三秒后不得不承认,哪怕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一定是雷切。
张开大嘴打了个呵欠,人逢喜事精神爽,先乐颠颠地去尿了个尿,阮向远站在健身房门口转了一圈,他随即发现健身房的门没有完全关上,从门缝里一眼就能看见里面有人晃动的身影,狗崽子想了想抬起俩个前爪,费了点儿力气将门推开成更大的缝隙,然后吭哧吭哧地将略丰满的身子从那条门缝里挤了进去——
上一次被打爆的沙包已经换了一个,新的那个挂在半空中,此时此刻已经开始变形,可以看出男人的每一次出击的狠厉。
阮向远:“嗷。”
——哟,今儿什么日子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嘿?
狗崽子觉得今天的雷切似乎有些不同。
相比起平时永远懒洋洋话很少提不起劲儿的样子,今天的雷切似乎精神非常集中——健身房里按照他的要求并没有安装暖气,这种对于阮向远来说刚刚好的低温对于人类来说无疑是感到寒冷的。
然而男人却似乎完全不这么认为,他赤裸着上半身,挥汗如雨,汗水晶莹地顺着结实的背部肌肉线条一路流淌,沾湿了雷切的深色长裤。
“嗷呜?”
阮向远蹲在原地看了会儿,以一条狗的审美来看,雷切非常英俊,还有点儿性感——那是一种哈士奇的天然野性中对强者嗅觉的敏锐和服从感在作祟,狗崽子竖起耳朵,蹲在旁边很是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
不知道哪来的一种“对于自家圈养物十分漂亮所以很骄傲”的自豪感,狗崽子站起来,啪嗒啪嗒地一颠一颠走向雷切,似乎感觉到了小狗的靠近,男人一个利落的直拳狠狠打击在沙袋表面,随着一声熟悉的“啪唰”声,沙袋应声爆开,其中的颗粒散落一地,就像是子弹似的向着狗崽子迎面飞来,糊了它一狗脸。
阮向远:“……”
狗崽子呸呸吐出口中的软木沙袋填充物,决定收回刚才的那点儿赞扬。
无视了脚边散落一地的沙袋填充物,雷切弯下腰胡乱用手弄乱了阮向远毛茸茸的脑袋,还不能完全竖起来的狗耳朵在男人的蹂躏下左右摆来摆去,然而令狗崽子稍稍惊讶的是,这家伙今天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居然没有抱起他强迫他闻他身上的臭汗味埃?
这是天要塌下来的节奏啦?
迈着轻快的步子一步一跟地跑在雷切屁股后头,直到浴室的门结结实实地拍到他的鼻子跟前,阮向远耐心地趴在浴室门口等了一会儿,仔仔细细地嗅了嗅从门缝里传出来的香皂味儿,侧着脑袋继续仔仔细细听了半个小时流水哗哗的声音,直到浴室的门再次被拉开,雷切赤裸着上身走了出来,脖子上还搭了一条用来擦头发的毛巾。
男人的头发因为湿水变成了暗暗的深红色,当浴室门打开的时候,他发现了慢吞吞从浴室门口由爬着改为坐起来的小狗,然后给了它一个微笑。
“早啊,隼。”
“嗷呜。”
——你大爷的也早啊,变态主人。
一天从美好而温馨的互问早安开始(……)。
……
今天不是个好天气,窗外始终不见太阳公公露脸,层层乌云之后眼看又是要下雪的节奏,阮向远趴在飘窗旁边看了会儿,直到鼻尖在冰凉的玻璃窗上印出一个小小的印儿,这才恋恋不舍放下了自己的爪子。
在他的身后,雷切正头也不抬地给自己上着绷带,男人的动作很熟练——看上去像是受过某种特殊的训练,他一丝不苟地将那些白色的、沾满了不知名药粉的绷带仔仔细细地缠绕在手上和关键处,当阮向远伸过大嘴好奇心旺盛地想要张嘴去拽雷切脚踝处那截多出来的绷带时,被无情地揍了下屁股。
“别闹,这个不可以吃。”
“嗷呜呜。”
——老子当然知道这不可以吃,只是看你皱眉我就特开心而已。
阮向远爬边上打了个滚,然后百般无聊地用销魂侧躺姿势看着雷切穿衣服,穿裤子,擦头发……
打扮完毕了吗?打扮完毕了吧。
好嘞,又是新的一天,走着——
“今天乖乖在牢房里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咦?
雷切转过身,单膝跪在柔软的地毯上,伸手抬起摇着尾巴等出门的狗崽的前爪,举到自己的面前,用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淡淡地对满脸呆滞大脑一下子没转过来的狗崽子说。。
阮向远:“…………”
什么情况?
不带我走了?
这……这不能够啊!
于是在雷切满以为自己已经跟小狗达成了共识站起身准备出门的时候,忽然发现左脚迈出去时变得困难了些,红发男人微微一愣,下意识回头一看,然后无奈地发现某只灰色的生物已经长着牙死死地咬着他的裤脚挂在了他身上,每当他迈出去一步,那四只雪白的爪子也会跟着连滚带爬地在柔软的地毯上踉跄着往前滑动一点儿——
阮向远的牙深深地勾在了雷切那条大概价值不菲的裤衩上。
他低声呜咽着,一路被满脸无奈的雷切拖拖把似的带到了电梯门口。
雷切受不了了:“隼,听话,回去。”
阮向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