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妈大惊小怪:“那怎么行?多饿呀。忍得了么?奴婢看,三娘子是天生的美人,就是不饿,也会自己瘦下来。”
牡丹忍笑,原来林妈妈也会讨好人。
秦三娘笑起来:“妈妈真会说话,听得我眉开眼笑的。但真是忍下来的。这就和其他事情一样呀,想要如愿,就得忍,再难也得忍。”
牡丹觉着她是别有所指,便笑道:“同道中人,我也忍得。”
秦三娘会意地一笑:“我替人传信来的。前些日子我们府里一个奴仆,跟过我那外甥卢五郎几日的,他也见过那金不言,他在街上遇到金不言,金不言让他传句话给你,芳园的事情他都知晓了。”
“怎样?”牡丹抬眼看着秦三娘,蒋长扬等人到处找金不言都找不到,偏巧景王府的一个小小的奴仆在街上就能遇到金不言,真是太巧了。
秦三娘对视着牡丹,缓缓绽开一个灿烂的笑脸:“他说他不管是谁家的,只要能按着契书上写的条款按时按质按量交货就行。你这笔生意,稳赚了!”
牡丹叹了口气,“生意是稳赚了,但我想着昨日就心有余悸,害怕极了,都不敢出门了呢。”
秦三娘叹道:“金不言这事儿本打算让阿慧过来和你说一声,我就是听说了昨日的事情,这才特意登门来看你的。不然我那里也丢不开手。”
牡丹就问她,她的孩子可好,可取了名?秦三娘轻描淡写地道:“有个小名儿叫全儿,他说等孩子满了周岁,就正式取名上宗牒。”说到这里她轻轻一笑,“这个小名的意思是福寿双全。这孩子果然也长得壮实,就没生过病,乖巧得很,几乎不怎么哭闹,就爱笑,很讨人喜欢。”
“恭喜呀。”牡丹笑道:“我对我孩子的要求也只是福寿双全。”她猜秦三娘口中这个讨人喜欢,大约就是讨景王喜欢,能够上宗牒,这说明秦三娘母子到时候就能得到正式承认了罢?
“同喜,同喜。”秦三娘微微一笑:“做母亲的心情都差不多,好了,知道你安好,我就放心啦。我那里还有事急着要处理,就不久留了。”
牡丹见她去意坚决,便也不再留她,送她出了门,看她登车而去,立刻就叫顺猴儿过来:“烦劳你带伤跑一趟,就说汾王妃派了陈夫人过来看我,彼时派车来接我去赴宴,我已经答应了;还有就是秦三娘上门来瞧我,替金不言传话。”她顿了顿,又添上一句:“她说金不言是景王府的奴仆在街上撞见的,还有就是她说家里有急事要处理,只在我这里呆了一盏茶的功夫。”
顺猴儿闻言,知道耽搁不得,忙迅速去了。下午时分回来道:“公子爷说他知晓了,让您多休息。要是来得及,请您准备些好的素点心送去福缘大师那里,若是来不及,小的出门去买。”
“来得及,来得及。”牡丹忙忙地叫人去厨下收拾做点心,又叫林妈妈把干果挑四样好的出来准备装盒一并带过去。这里刚收拾妥当,又有人说蒋重来了。
牡丹只好又迎了出去。蒋重皱着眉头看了她一回,道:“你们都还好吧?大郎又去办差了?”原来也是听说了那事儿,上门来探望的。只是他不知是不是受了严重打击的缘故,整个人看着都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他能想到主动上门来探望二人,牡丹还是觉得高兴,便简要地说明了一下情况,听到蒋长扬受了点轻伤后,蒋重长长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站着发了一会儿呆,游魂似地又走了,走到门口才又突然想起来似的,交代牡丹:“既然受了惊吓,就去将养着。你……劝劝他,不要太拼命了。”
“是。”牡丹探着脖子看着蒋重游魂般地飘了出去,蒋长扬说得对,因为没有希望,所以蒋重没有精气神了。
傍晚时分,蒋长扬和潘蓉一起回来,潘蓉替白夫人把对牡丹的问候传达到,就与蒋长扬、袁十九一同关在一起到半夜时分才散。
蒋长扬轻手轻脚地摸上床,牡丹翻身将他抱住:“今日国公爷过来了,说让你不要太拼命。”
蒋长扬一愣,随即一笑,咬着她的耳朵道:“我下午去找了景王,他也被闵王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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