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糖不由得被这样的眼神惊的一呆:阿木……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
眼前这个神光慑人,霸气凛然的男子,真的是那个拥有赤子之心的憨厚木头吗?
这时,铁木却是突然动了,他伸出带着薄茧的大手,霸道而轻柔的抚上了白玉糖的面颊,带着密密麻麻的热力,沿着眉眼勾描,划过琼鼻,直至粉嫩的樱唇……
如此暧昧的举动,让人脸红心跳,白玉糖几乎忘了反应!
“阿木!”
眼见铁木的眼神越发浓烈危险,白玉糖不由得沉声叫道。
铁木闻言,陡然一呆,眼底深处划过一抹懊恼,周身那种凛然霸道的气势瞬间溃散,俊美的脸颊多了些绯红之色!
他有些不舍的缩回了手,呐呐的憨厚道,“姐,阿木刚刚不是故意的,阿木就看姐姐今天太漂亮了,比这庭院里所有的花儿都漂亮,所以才会走神的,姐姐可不能生阿木的气!”
瞧着那只宛若大型忠犬一般,不断的抱着自己手臂摇来摇去的憨厚男子,白玉糖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虽然她总觉的有些不对,但这样的铁木,终究是让她生不出一丝的怀疑和责怪,她只是有些担心……
为了安抚铁木的惴惴不安,白玉糖伸出手,如往常一样,想要揉揉铁木的大头。
谁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铁木刚刚好抬起头来,白玉糖的手掌,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铁木的脸颊上。
铁木顺势伸出一只大手,将那只玉手包裹在自己的脸颊和手掌间,宛若珍宝。
白玉糖白玉般的耳朵不由得红了红,不知怎的,铁木今天亲昵的举动,暧昧的让人有些难以招架。
就在这时,一股悠远清冷的优昙花香突然,由远及近的飘散过来。
“你们都站在院子里做什么,快吃早饭了,姬老爷子让你们过去。”涅梵晨目光冰凉的瞧着铁木的动作,似笑非笑。
白玉糖听到涅梵晨的声音,身子微微的僵了僵。
她反射性的从铁木的束缚中抽出了玉手,回头时,却见涅梵晨这尊黑心佛,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用玉指轻轻的抚了抚自己冰白色的唇瓣。
那**的动作,瞬间让白玉糖想起了昨晚那两个火辣辣的热吻!
她的脸色不由得红了红,有些闪躲的说道,“我正巧饿了,快走吧,吃完饭,我还有事要办。”
白玉糖近乎逃也似的离开了,只剩下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截然对立。
霎时,两股迫人的气场犹如脱闸的洪水,在空中激荡开来,巨浪滔天,火花四溅。
铁木眼眸中的赤子热忱渐渐退却,沉声问道,“你们两个之间,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儿,涅梵晨,你对姐姐做了什么?”
“看来你的灵智已经慢慢恢复了,帝道之剑(赤霄剑)似乎对你的影响很大啊。”涅梵晨清冷的看了铁木一眼,冷然的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做了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专心扮演好弟弟的角色就可以了,不要改变的太明显,玉儿会担心。”
铁木闻言,眼神稍稍凝了凝,状似憨厚的唇角露出了雄狮般的野性,“不用你嘱咐,我知道该怎么做,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他说完这话,直接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就在他快要走出庭院的时候,涅梵晨的声音飘渺的传来,好似来自九天之外。
“我希望不会因为你而伤害到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铁木并没有回头,只是脚步顿了顿。
“若真有那一天,我宁愿伤害我自己……”
用过了早饭之后,白玉糖就出了门,她的身边仅带了龙毓南一人。
龙毓东已经去了汉南,因为早晨的事情,白玉糖对于涅梵晨和铁木都存了一丝尴尬之心,再说了,她要去探望余秋白兄妹两人,考虑到余笑笑心理恐惧的问题,这人头儿自然是越少越好。
她按照余秋白留下的地址,很顺利的就找到了位置所在。
那是一片五层楼高的居民楼,很有些年头了。
在京城,这样的小区已经是不多见了,估计离拆迁也差不多了。
余秋白兄妹住在三层,白玉糖站在有些破旧的防盗门口,轻轻的敲了敲。
很快,房门就被打开了。
余秋白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探出头来,一看到白玉糖,整个人立时一阵惊喜,连声音都有点儿小结巴,“白玉糖,不是……白小姐,你回来了?!”
“是回来了,看起来,你的气色不错。”白玉糖淡淡的笑道。
她说的是实话,可能因为没有了犯罪组织的压力,余秋白眉宇间的轻愁已然是消失不见,脸色多了些对生活的希望和朝气,清爽干净,让人看着便会生出一种舒服的感觉。
余秋白却是被白玉糖那魅人心智的容色,晃得一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赶忙笑道,“瞧我,都高兴的忘了说什么了,快进来,我这屋子的地方小,你别嫌弃。”
白玉糖也没有客气,直接进了门。
真正到了屋里,她才发现,这个不足三十平的小居室虽然面积不大,但却十分的干净整洁,每一样东西都纤尘不染。
屋子里的家具少得可怜,客厅中只有一张方桌和几张折凳。
但是,那方桌上却铺着天蓝色的云朵桌布,两盘煎荷包蛋,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为整个房间平添了几分家的温馨。
就在那香气袅袅的饭桌之后,余笑笑正乖巧的坐在那里。
与白玉糖离开时相比,余笑笑的脸色似乎好了很多,白里透红的,就连那宛如枯草般的头发,也变了亮泽了几分,扎着两只羊角辫,葡萄般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越发的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