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的令人心动。
他伸手一戳,将小狐狸戳了个倒栽葱,居高临下地望下来,微微笑着,语调懒散又随意,仿佛是说了句今天天气真好:“来,乖乖徒,事到如今,我们来算笔账。”
他曲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小狐狸下巴处挠了挠。
小狐狸的绒毛还有些潮湿,因这一番折腾乱糟糟的,不过这并不妨碍触感仍旧柔软。
司暮捻了捻手指,觉得这手感太美妙了,又挠了几下,挠得谢清霁忍不住眯了眯眼,然后司暮蓦然收回了手。
他收手收得太突然,谢清霁被挠得正舒服,一下没了,下意识抽了抽鼻尖,险些蹭过去。
所幸紧要关头他一眼瞥见满爪红线,骤然回神,心头冰冷一片。
……这该死的兽性本能。
他立起十二分的防备,歪歪倒倒地翻身而起,纵然是缠了满身乱七八糟的红线,也尽力端庄矜贵地蹲立在司暮面前。
不管什么时候,气势都不能丢。
弧月和小狐狸的身份一旦牵扯上,无数端倪就随之冒出。
这丝丝缕缕关系里,随便拎一条出来,都与风止君关系匪浅。
司暮慢悠悠道:“宁愿去剑峰也不愿拜我为师,天天往剑峰跑,上回还闯了我师叔的屋……”
小狐狸下巴微仰,一动不动,稳坐如钟,两眼放空。
司暮瞥他一眼,继续道:“唔,你还闯过禁地。怪不得明溱说你画的追踪符上有我的气息,我原本还当他看错了眼。原来是我在禁地替你疏通经脉时,留在你体内的灵力……”
司暮一句接一句,声声逼人:“我后来去主峰,在师叔屋里找到了一张纸,画着冰花和骨骰……让我猜猜,是你画的,还是我师叔?师叔那时候已经回来了?你对骨骰如此在意,是因为它和我师叔有关联?”
“还是说……”
司暮停顿了一下,将谢清霁顿得心都提了起来,他没想到司暮居然连那张画纸都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