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霁被他碰得一个激灵,敏感地瑟缩了一下,眼见的下半身也即将不保,他一咬牙,如崩太紧的弦终于断掉了,不管不顾地就仰起头,朝司暮的脑袋狠狠一撞!
一声闷响,两个人都脑袋一懵,倒抽一口凉气,各自皱了皱眉。
司暮动作停了停,禁锢着谢清霁的力道一松。
谢清霁胸膛起伏不定,趁机缩回了手,先将司暮推到一边,才低头用牙齿将缠得紧紧的红线咬开。
虽说司暮用灵力替他隔了隔红线,但谢清霁的手腕还是红了一圈——被司暮捏的。
谢清霁将红线撇到一边,低头看见自己不着寸缕的上半身,又是一阵窒息。
几个时辰前闹太狠了,司暮留下的痕迹一时半会都还没消,斑驳横亘在他清瘦躯体上,在这种情景下,说不出的暧昧。
谢清霁有些狼狈地捡了衣衫披着,只是衣带都被司暮扯断了,他只能一手拢着衣襟,另一只手徒劳无用地整理了一下,勉强挡住了无限风光。
才抬眸看司暮,声线不稳地唤了声:“司暮……”
素白里衣被司暮扯得更糟糕,谢清霁捡来穿的,是司暮的玄色外衣,披着松松垮垮的,领子敞开了一些,将印着红痕的锁骨露了出来。
那红痕边还有司暮留下的痕迹,不仔细看,都分辨不出。
司暮的视线死死盯着红痕,眸光莫测,呼吸都有些沉。
望了一会,不知想了什么,他倏地偏过头去,只给谢清霁留了个黑漆漆的后脑勺。
他就该把这只没有心的小狐狸扒光了吃掉,吃得干干净净的,才不会次次都叫这只小狐狸轻轻松松跑掉,伤透他心魂。
司暮恨恨地想。
可是舍不得啊。
他连小狐狸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弄伤。
司暮又是气谢清霁冷心冷肺,又是恨自己狠不下心。
明明跟着谢清霁生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就学不来谢清霁这无心无情的呢!
司暮越想越气,又有些难以抑制的难过和委屈,搭在腿边的手都不自觉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