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混吃等死的日子过上几天还好,时间久了,宋言卿就快被这个小小的南风馆逼疯了。
皇宫密探最近一直在周边搜查,左行云不敢让他出去。
想见他的人不少,但能进他房间的人却不多,还都是自家人。
进来之后一个个老老实实的给他汇报情报,左行云和杜青童出去办事,一时间宋言卿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种无趣的日子过了差不多半个月,宋言卿身上的伤也渐渐好了,只是内伤一时半会好不全。平日没什么影响,只是动武的时候,胸口会轻微刺痛。
今日宋言卿像往常一样,站在三楼,倚靠着栏杆对下面的客人们抛媚眼。
用行动告诉他们,自己就是这么随随便便的人,想点快来。
原本宋言卿还想矜持一些,做一个高岭之花。但左行云告诉他,太子就喜欢妖艳贱/货这一款。
拉拉衣领,露了下锁骨,把下面的人撩的眼冒绿光。宋言卿就算是撩完了今天的骚,他拉好衣服,转身就准备回屋喝酒。
眼角余光却看见了一个人影,那人穿着素色长衫,看起来是个中年书生。
大泱崇文,有类似于科举的选人制度,此时恰逢大考。
宋言卿经常透过窗户,看见一个个书生模样的人在附近的茶馆里吟诗作对。
在京城,书生很常见。
可走进南风馆的书生却很少见,尤其是这种穿着朴素,甚至可以说是寒酸的穷书生。
那书生年龄看起来三十多岁,留着一撮小胡子。此时正紧张的站在角落里,抱着怀里的包裹,无措的看着面前的公子哥。
那个公子宋言卿见过几次,是一个富商家的二少爷。
他正在呵斥不长眼的书生,原主武功好,宋言卿听了一会就知道了前因后果。
书生赶了很久的路,身上全是灰尘,不小心弄脏了那个公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