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今天让我玩的开心了我就打。”许鹤也没把话说死。
张楠生一口答应,更积极的带他去各种地方玩,什么漂流,蹦极,滑雪,跑了很多地方,回来已经很晚,没叫其他人,两个人单独开了一个包厢,又是唱歌又是喝酒,还吃了点饭,闹到十一点多。
张楠生大着嗓门,边唱边问他,“许鹤同学,今天什么感觉?”
“累死我了。”
张楠生:“……”
许鹤喝了不少,边上都是酒瓶,全是他一个人喝的,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他也没管,淡定继续喝。
喝到十二点多,张楠生又问他今天开不开心。
许鹤坐在沙发上,表情惆怅,“不知道。”
张楠生无语,索性坐下来陪他聊天,“为什么不知道?难道你想不认账。”
“没有。”许鹤老实摇头,“我在想其他事情。”
“什么事?”
“是要愿赌服输,还是跑去国外躲躲?”
张楠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没喝醉,坐他腿上教育他,“是不是男子汉?输了不就输了吗?大不了不认账。”
许鹤:“……”
“下去。”末了指了指张楠生的手机,“打电话给司机,让他过来接我们,哦,记得千万不要打给王修!”
上次的教训吃的足足的,许鹤不想再吃。
张楠生点头,果然拨通了电话,喊司机过来接。
俩人都喝的差不多了,张楠生先一步倒下,情况跟上次类似,许鹤自个等司机,等着等着睡着了。
醒来发现四周一颠一颠,身子贴着硬硬的东西,抬眼一瞧,整个人愣住。
他被人背在背上,那人脚步很稳,对他也很小心,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大围巾,展开后把他跟自己系在一起,避免他掉下去。
“王修?”许鹤喝懵了,勉强有一丝清明,“怎么又是你?”
王修毫不心虚,“张楠生打错电话了,电话打给我了。”
???
张楠生已经醉的连谁是谁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而且怎么又打错了,明明特意强调过他。
“你是不是告诉他千万不要打给我,千万不要打给我,然后他就打给我了。”
许鹤:“……”
他试图转移话题,“张楠生呢?”
“让司机接走了。”
“又是把车给他,你背我?”许鹤有些心塞。
效率都不在一个档次,坐车里多爽,偶尔还能伸伸脚,被背着难受不说,还硌人,关键慢,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到家。
“嗯。”王修光明正大找借口,“你俩方向不一致。”
话是这样说,但是张楠生也开了一辆车,他醉酒不能驾驶,再加上王修那辆,最少两辆车,还送不了两个人?
所以其实还是他想背许鹤,许鹤喝的有点多,迟钝没想明白而已。
“围巾哪来的?”他还在考虑是出国还是愿赌服输。
王修说话不紧不慢,“上次你喝醉后东倒西歪,好几次差点掉下来,所以这次从家里拿的。”
喝醉酒后腿脚发软无力,身体比平常重,也比平时迟钝,需要弯很大的腰才能不让许鹤掉下来。
这次他怕跟上次一样,所以出来之前拿了一条超大的围巾,可以把许鹤裹进去两三圈。
许鹤脑子不灵活,问题又多,顿了顿,又继续问,不过话题已经完全变了,“咱俩打赌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点他始终想不明白,有点奇怪,既然想跟他在一起,又为什么要帮他赢自己?
“没什么。”王修语气平静,“只是发现更爱你了。”
刚开始喜欢许鹤,觉得许鹤注意到他就是幸福,后来喜欢许鹤,觉得许鹤宠他哄他就是幸福,再后来喜欢许鹤,觉得把许鹤绑在身边就是幸福。
现在呢,觉得许鹤开心就是幸福。
许鹤一下子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用有心理负担,就当不知道,我看到你开心就好。”王修把他往上颠了颠,“而且你会输,不是你本身的原因,是天公不作美。”
那几天一直暴雨,谁也没功夫跑去看房,更别提交易了。
许鹤无语。
这能当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