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不能去啊!那怪物吃人哩!”
“族长,庄子里不能没有你!”
被魏民德这么一逼,众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再上山一下,当大伙都带好了家伙准备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时,有眼力好的人就看见了在树影丛丛下,有两道身影慢慢显现。
“族长!是路子!路子和梵子哟!”
“他们没死!他们回来了!”
人群骚动,机灵一点的人不用魏民德吩咐就已经奔过去接人了。
路子一步一步慢慢的背着夏梵挪了过来,每走一步都让他疼痛难忍,但他抗住了,本来被一个女娃子救了他就心怀愧疚了,说什么也不能把她丢下,而且醒来过来他觉着自己背后的伤口没那么痛了,还有了些力气,当下立即就背起夏梵赶紧下山。
哪怕见到庄子里来接他们的人,路子也没放下背后的夏梵,他还记着那些人是如何扔下他们逃走的,嘴里不介意,甚至理解,但还是让人心寒的,他魏子路绝不能把救命恩人交给他们!
“路子哟!发生什么事啦!你们……”
魏民德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从路子身上滴下来的血迹,心里一寒,赶紧让人将背后的夏梵给扶下来,见不是那些抛下他们离开的族人,路子也没阻止他们把夏梵弄下来,而是安心的再一次晕过去,从山上走下来这一段路耗费了他本就不多的力气。
一阵兵荒马乱,魏民德看见倒下去的路子背后那可怖的伤口,脸色一白,立刻让人去叫庄子里的土方赤脚医生,让两个人将路子抬着进了屋子。
夏梵悠悠转醒,眼睛还没对焦舌头上的痛就穿了过来,令她嘶嘶抽着冷气,惊动了旁边在水盆里洗着毛巾的太奶。
“梵子哟,你可算是醒了!”
太奶见昏迷了两天的夏梵醒来,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老泪纵横。
夏梵像开口回答我没事,但舌头真的太痛了,刚一张口就受不住了,说实话她也挺庆幸的,舌头被咬这么多次,她没咬舌自尽真是上天保佑,而且这一次她下嘴特别狠,还以为需要缝合手术,没想到醒来后虽然还是疼,甚至不能说话,但情况好像不是特别糟糕。
“舌头痛是吗?别说话哩,太奶给你拿纸!“
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赶紧把擦了擦眼泪,从桌子上拿过来一本小孩用的田字格和铅笔,夏梵接过,刷刷的写字。
【路子呢?】
”路子在他家里哩,他没事,有医生处理了,睡着了,今儿早上还醒了,梵子哟,你可还有哪里痛?太奶给你叫医生!“
【我没事,就是很累,我睡了多久?】
“两天哩,再不醒太奶都要心疼死了,饿不饿,我让三儿媳妇给你做些吃的。”
夏梵很饿,但是舌头的痛让她不想吃任何东西,多喝了两杯水,身体虚弱的厉害,想不到只是单单说了几句话竟消耗这么大的力气,是她托大了,如果她没有抗住,只怕下场……
在床上歇了会之后夏梵想着族长估计就会过来亲自问问她发生什么事了,果不其然,听闻她醒了,魏民德匆匆赶了过来,老脸上满是迫不及待。他当然急了,都不知道那怪物怎么样了,路子是醒了,但问路子,他死活不肯说话,无论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不开口,魏民德都愁坏了,听到夏梵醒了也顾不得其他赶紧过来看看。
“梵子哟,你可算是醒了,身体怎么样哩?”
【没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忘记了,在怪物冲过来的时候我吓晕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的,夏梵不敢说也不能说出口,她的能力究竟是惊鸿一瞥,还是与生俱来,她自己也不清楚,被人追究起来吃不了兜着走,她很清楚,人类对待跟自己不同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好态度,非我族类其心必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