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2)

公主很忙 薄慕颜 3106 字 17天前

暗卫重声应道:“是。”

赵煜加重声音,“记住。”他眼中光线森然清凉,“在确认那女子的身份之前,务必要护好她的周全,若是她真是朕的妹妹,出了事,朕要你们九族一起陪葬!”勾了勾嘴角,“至于淳于化,你们先不用急着动手,等那女子行刺,淳于化就不必再留了。”

----阿沅,是你吗?

你想杀淳于化为父报仇,不过小事一桩,何须亲自动手?你忘了,在燕国你还有一个哥哥吗?只要你回来,哥哥都可以帮你的啊。

这世上,唯有哥哥的性命和江山不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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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沅去东羌皇宫里参加了一次宴席,毒蛇咬了常寿公主,死了十四公主,废了余姚公主,还“伤”了宁王和出云王,----短短一天时间,可谓血光重重。

但她在端木雍容的刻意培养之下,已不畏血光,一夜安睡无梦。

次日起来,精神奕奕,去了前厅跟大家一起用早饭。

这也是端木雍容的一点私心,总不好单独去她房间里,两人吃饭,干脆就光明正大叫了聂凤翔等人,大伙儿团团圆圆坐一桌。因为昨天表白心迹很顺利,慕容沅和预期的一样答应下来,心情十分愉悦,更是自然而然已经把她当做自己的女人对待,所以关怀程度也随之增加。

具体表现,今早就特意吩咐人做了几份小点心。

不知道她到底爱吃哪一种,只管让人多做几样,玫瑰糕、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松瓤鹅油卷、金丝油塔,林林总总差不多有十来样。看得曹三虎等人眼花缭乱,一个个伸了筷子,不知道改往哪儿下了。

还是聂凤翔反应最快,和蒋小六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都不着痕迹,朝着那两位打量过去,一个脸上的冰山开始融化,一个微垂眼帘有点不自然,分明就是八字有了一撇的迹象,不由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曹三虎还在为难,“哎呀,哎呀,这么多……,到底先吃哪个好呢?”

聂凤翔用筷子拍了他一下,“是给你吃的么?”

曹三虎瞪圆了眼睛,“我为什么不能吃?!”

“吃自己面前的!”端木雍容打断了他们,免得再说下去,她就羞恼离席了,然后自己拣了面前的栗粉糕,吃了一个,“唔,还行。”略有一点甜了,不过小姑娘应该喜欢这种吧?往后多观察观察就知道了。

慕容沅夹了一个鹅油卷儿,尝了尝,与邵棠说道:“还行,你不尝尝?”

邵棠只觉满心堵得慌,微笑婉拒,“我已经吃饱了。”

慕容沅被聂凤翔他们闹得浑身不自在,本来嘛,几辈子加起来也没正经恋爱过,做不到大大方方被人打趣,现在连端木雍容都没法直视了。见邵棠起身,赶忙放下手中筷子,“我也吃饱了,跟你一起回去。”

端木雍容见她两人都走了,方才回头,喝斥道:“你们是不是少根筋?!嘴上也没个把门?赶紧吃完走人!”

聂凤翔赶忙陪笑,“是,以后注意,注意。”匆匆扒拉完碗里的东西,几个人都是一哄而散,出去了,低声交流道:“不行,小姑娘害羞,往后可别再做出来了。”

蒋小六点头道:“是啊,小羽脸都有点红了。”

“怎么了,怎么了?”曹三虎插嘴道:“为什么又要脸红?还有,那些糕点我为什么不能吃?可惜了,一大桌子白放在那里。”说着,忍不住往屋里看了看。

麻五幽幽叹气,“你到老了,很可能没有在沙场上战死,而是笨死的。”

曹三虎是个彪形大汉,郁闷耷拉脑袋的样子,很有几分滑稽,“你们不说,我去找卫谦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甩手,气呼呼的走了。

雷老虎和卫谦都是有家室的人,平时并不在王府。

蒋小六等曹三虎走了,嘿嘿笑道:“我看啊,咱们王爷好事将近了。”眼下在外面,肆无忌惮的挤眉弄眼,“我就说嘛,像我们王爷这么好的男人,哪个姑娘会不动心?可惜我是没个妹妹,哎……”

聂凤翔白了他一眼,“你现在去重新投胎,赶回来,做个小还来得及。”

“呸!”蒋小六上前就是给他一拳,两人扭扭打打的,麻五在旁边哈哈大笑,惹得端木雍容闻声出来,神色肃穆,顿时吓得一窝蜂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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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给你换药。”慕容沅带了小药箱过来,想起早上被取笑,又不自在,立在门口别扭道:“还是在院子里面换吧,光线好。”

端木雍容爽快应道:“行。”

两人到了院子里,慕容沅动作熟练的拆了纱布,看了看,不由好笑好气,“还真下得去手啊,扎这么深,就不怕扎坏了?就不疼?”轻手轻脚的,将昨天敷上的药膏一点点刮走,嘀咕了一句,“自虐狂。”

忽地想到了宇文极,他腿上的伤,其实比端木雍容的更重吧?

在心里微微叹息,笑容微敛,只一脸认真的换药、擦拭、重新敷药,然后用纱布一圈一圈儿的缠绕起来,工作利落,将纱布末尾掖了进去。

清晨阳光带着一抹微凉的霜色,照在她的身上,给那纤细窈窕的身影笼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少女眉目秀丽,神色认真,勾勒出一幅美丽迷人的画卷。端木雍容静静的凝视着她,看着那娇嫩的肌肤,仿似微微透明,不免想到触碰之下的柔软,继而在心底失笑,自己可真是……,离那一天还早得很呢。

“你别一直盯着我看。”慕容沅禾眉微蹙,不满道。

端木雍容却听出了一份软语娇嗔的味道,不免有点沉溺温柔时光,恋恋不舍,又不好叫她就干巴巴陪着自己,她肯定会害羞不愿意。忽地心思一动,咳了咳,“其实我腿上有一处旧伤,总是时不时的隐隐作痛。”

“哪儿?”慕容沅往他身上看了看,嘟哝了一句,“从前你不是不肯说么。”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啊。

端木雍容觉得自己看上的小女人,在这方面,有点傻的可爱,只是不好在脸上露出笑容,怕她再羞急恼了。转移了话题,“主要是那时候见你姑娘家,我的旧伤又在大腿上,不太方便,怕你不好意思。”

慕容沅不以为意道:“医者父母心,哪管伤在哪儿?难不成伤在胸口,就看着病人活活痛死?之前我也给雷老虎治伤了,大腿小腿还不是一样。”

当然不一样!端木雍容心道,要是雷老虎跟自己伤在同样的位置,可有点受不了她去亲自动手,该怎么治,让她在旁边指导就好了。

“到底伤在哪儿?”慕容沅捋了袖子,问道。

端木雍容抬脚脱了靴子,把裤腿一点一点的往上卷,越卷越上,直到再也卷不动,然后指了指一处狰狞的疤痕,“这儿,看见了吧?”怕她害羞,赶忙介绍起来,“是有一次被炮火轰到留下的伤,当时炸的血肉模糊,后来虽然治好了,但是每到阴雨天就会隐隐作痛。”

“应该是……,有残片没有清理干净。”慕容沅说得缓慢,目测了一下位置,那道疤痕斜切整个大腿,尾捎差不多到了大腿根儿上,自己操作起来,很有可能就会碰到他的重点部位,难怪之前他避忌不提此事,的确有点隐密。

如果自己没和他有过什么承诺,还不要紧,现在反倒变得有点尴尬起来了。

“方便吗?”端木雍容犹豫问道。

----不问还好,越问越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