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节(2 / 2)

镜湖应了一声,走过去抱他。

鱼干扎到镜湖怀里,嘴一瘪,吸吸鼻子:“乔乔爹爹,你流血了!”然后嘴巴一扯,哇的一声哭了。

“……”

这么惊天动地的一声嚎,弄得大家都懵住了。

鱼干趴在镜湖怀里,哭得好伤心好伤心,用小手去擦镜湖嘴上的血,抽抽噎噎地一边哭一边奶声奶气地说:“乔乔爹爹,你流……流血了,”断断续续,打着嗝,边哭边说,“你、你会不会……额……会不会死?”

鱼干哭得跟要死了爹一样,伤心欲绝啊。

镜湖心里一暖,拍拍鱼干的背,安慰他说:“鱼干乖,这不是血,是冰糖葫芦。”

“……”大家好笑地看着那对‘父子’。

鱼干打了个隔,突然停住抽泣,眼泪珠子还挂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样子,傻里傻气地看着镜湖,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吗?”

镜湖把嘴角的血舔干净,面不改色地说:“真的,是糖葫芦。”

鱼干泪如雨下的眼里,立马放晴了,小孩子悲伤来得猛烈,去得也快,立马开心地说:“鱼干也要吃冰糖葫芦。”

镜湖:“……”他现在去哪里搞冰糖葫芦。

沈银桑立马把鱼干抱过去,打圆场说:“等鱼干好了,就给你买,鱼干现在生病了,要先睡觉,不然就要喝苦苦的药。”

鱼干一听要喝苦药,立马打起精神头:“鱼干好了,不喝药!”

沈银桑笑着将鱼干抱过去,哄他睡觉,夜深了,鱼干年纪小,折腾了这么久也累了,不大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

待平静了,萧景姒担心镜湖的伤:“伤势怎么样?”

镜湖只道:“没事,附在鱼干身上的那只妖,修为不及我,还重伤不了我。”

他虽如此说,萧景姒仍是不放心,唤来宋长白:“宋大夫,麻烦给他看一下。”

宋长白心累不已啊,又颠儿颠儿地去给镜湖号脉。

“主子,”紫湘上前去,搀扶萧景姒,心里七上八下的,十分不安,“您脸色很不好,您怎么了?”

萧景姒拂了拂肚子:“方才躲避的时候撞到桌子了。”揉揉隐隐作痛的眉心,她抬脚,刚迈出步子便身子一晃。

紫湘大惊失色:“主子!”

萧景姒摇摇头,示意她切莫担忧,只是身子乏力,腿一软便挨着紫湘倒下了。

“景姒!景姒!”

正在号脉的镜湖一把推开宋长白,慌了神地蹲在地上,只见萧景姒脸色苍白,额头隐隐沁出了一层薄汗,手紧紧攥着裙摆,她张张嘴,想说什么,艰难地开口:“孩、孩子。”

“血!”

紫湘突然大叫,盯着萧景姒白色的裙摆,脸都吓白了:“出血了!”

层层叠叠的纱裙之下,血迹斑斑,顿时,殿中大乱,一声一声咆哮,铺天盖地地吼向宋长白。

“宋长白!”

“宋大夫!”

“快!快!”

------题外话------

放心,雷声大雨点小!

☆、第一百零四章:

“宋长白!”

“宋大夫!”

“快!快!”

宋长白只觉得脑仁疼,整个人都不好了,完了完了,刚才都是小打小闹,现在才是摊上大事了!

镜湖握着萧景姒的手,眼睛都红了:“她出血了,你快给她治!”

宋长白赶紧滚过去,一探脉息,脸色大变:“不好,动了胎气了,若是大出血,孩子大人都保不住。”

萧景姒身子轻颤了一下,用力攥紧镜湖的手,手心全是汗,眼里慌乱极了。

他握着她的手,同样出了一手的汗,长吸了一口气,压下惊恐,极力镇定下来,一开口,声音都是颤的:“景、景姒,你别怕。”他让她别怕,他自己却怕得要死,满头的冷汗,半跪在萧景姒跟前,手有些抖,“没事的,别怕。”回头吼了一声宋长白,让他快点。

宋长白连汗都顾不上擦,赶紧金针过穴,稳住脉相,扎针的手都在发抖,这小的大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乔乔。”萧景姒抓着镜湖的手,手背的青筋若隐若现,唇色惨白,她张张嘴,字字艰涩,“帮、帮我。”

镜湖擦擦她脸上的汗,柔声轻哄:“景姒,你别说话,别说话。”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滴下来,脸色与萧景姒一般白。

他啊,从来没有这般慌神过,怕她不好,怕她受罪,怕得冷静不下来,也没办法思考,整个人混混沌沌,却要强咬着牙,不能慌,也不能乱。

“很快便好了,宋长白医术好,不会出事的。”

医术好的宋长白整个人跟水里捞起来的一样,汗滴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