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自然明白萧五娘的小心思,不过之前就听付三娘身边的婢女说过,萧五娘与付三娘的关系还算不错。李明达就想顺便听一听看看萧五娘这里是不是也有什么线索。
李明达就看向房遗直,让他和白天明一起继续去搜查江林的住处,看看还有什么其它的线索。
房遗直和白天明同时领命。
“那我们走吧。”萧五娘笑着拉了拉李明达的胳膊,“我知道付家园子里哪地方景致好,我带你过去。”
李明达点头,随萧五娘引路,正好和她边走边说。
“听说你和付三娘的关系很好?”
“好什么,不过是泛泛之交。我和公主之间才是真的好,谈得来,和她勉强说几句话而已。我这人脾气好,热情,也不拿架子,经常会有人觉得跟我关系十分好,但其实不过就是一些面儿上的交往。跟她们之间的情分到底如何,我心里再清楚不过,我父亲一出事遭贬黜的时候,这些小姐妹没有一个愿意送个消息过来安慰我的。”
萧五娘在这方面看得很通透。
“你什么想法无所谓了,只要付三娘把你当成朋友就行。那付三娘在死之前有没有和你说什么特别的事。”李明达问。
萧五娘认真想了想,“也没什么,反正就是她喜欢房遗直那些话呗,见怪不怪了,我认识的姐妹们之中,十个里边少说得有六个喜欢他。贵主你说,这房遗直到底好在哪,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闹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仰慕他。”
“人各有好吧,你也说了,十之有六,那不还有四么,你在其中也不奇怪。”李明达起了好奇心,随即问萧五娘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我二哥那样的就挺好,可文可武,宜静宜动,什么都全了。我觉得我以后就照着他那样的找就行了,就怕没有第二个。”萧五娘一脸崇拜道。
“还是老样子。”李明达忍不住笑,萧五娘自小时候就十分地敬佩他二哥萧锴,没想到大了她还是如此。
“我二哥其实特别厉害,他就是为人太低调了,外人都不太知情。贵主,我真的一点儿都不夸张,不然你来做我的二嫂吧,我二哥他真的很有才华,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萧五娘晃着李明达的胳膊哀求道,“你要是肯做我二嫂,我发誓我会把我爱八卦的毛病改了,你让我怎么改我就怎么改。让我在贵主跟前做个乖乖听话的小狗,我也愿意。”
李明达噗嗤笑了,用手狠狠点了下萧五娘的额头,“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自己还没出嫁呢,倒是来操心我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要是不八卦了,估计八成会是个媒婆,一定会四处牵红线。”
“贵主太了解我了,其实我确实有过这种想法。就是我阿耶被贬黜的时候,我就有考虑过出去做个媒人养家。”萧五娘笑哈哈道。
“那道姑呢,付三娘有没有和你提过道姑。”李明又把话扯回了正题。
萧五娘想了想,“贵主说得是那个常跟在她身边的道姑,叫什么江林的?”
李明达点头。
“见过两次,付三娘和她关系很好,也引荐给我们了。我倒是不怎么喜欢这个江道姑,但是其她的小姐妹都是很喜欢和她相处说话。这个人看似随和,没什么毛病,但有的时候,她的话里带着一种满世界污浊就她一人出尘脱俗的感觉,我就不太喜欢她。”萧五娘却也承认,“但就是不喜欢,我也没表现出什么,我不得罪人。”
“看来你也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赶紧走吧。”李明达‘卸磨杀驴’,不客气的对萧五娘挥挥手,打发她走。
“贵主激将我也没用,我真的知道的不多,”萧五娘想想又道,“就一点,付三娘非常非常地仰慕房遗直。”
李明达笑,“不是激将你,是真的让你走。我要继续查案了,你也赶紧和你母亲一块回家,别让家里头那边担心。”
萧五娘不高兴地跺脚,“可我还什么都没有从贵主这里打听到呢,都是贵主在问我。”
“嗯,这就对了,我正是此意。”李明达道。
“啊,气人。”萧五娘撅嘴,“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开心了,除非却贵主改日请我邀去明镜司看一看。”
李明达点头,应了她。
萧五娘立刻就高兴起来,十分欢欢喜喜的告退。
随后不久,房遗直那边就递来消息,江林的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太过重要的线索,倒是能看出她一些喜好,书画中只有与荷花相关,有自喻出淤泥而不染之意。
那厢又有人来传消息,说是萧锴和狄仁杰已经回来了。李明达立刻起身前往明镜司,付家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明了了,就差缉拿江林,索性就交给房遗直来负责。
李明达离开后不久,房遗直便也要离开付家,去跟那边准备缉拿江林的程处弼会合,却不想刚好遇到了萧五娘和他兄长萧锐。
房遗直心里深知这‘刚好’并非是巧合,却也不表,和他们兄妹二人打了招呼。
“房世子受委屈了,听妹妹说,你之前被误会是凶手?”萧锐问。
“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问话后,萧五娘就一脸好奇,满眼放光地看着房遗直。
“倒是不好再多说,我虽受冤,但女儿家的闺名很重要,人既然已经死了,又何必追究。”
这就够了!萧五娘听到这几句话后,眼睛更加闪亮。
……
不消半日,付三娘自毁清白算计房遗直的传言,就在贵族女眷们之中暗中流传开来。
付春流从妻子的口中听到这个流言之后,羞愤不已,当即书信一封欲责备房遗直。而今他缓过神儿来,也已经意识到房遗直记恨上他了。他对自己的这位学生太了解,最是记仇,所以付春流认定这件事是房遗直所为,但是却偏偏又没有证据。所以信写完了之后,他气得只能撕毁。
第133章 大唐晋阳公主
房玄龄从中书省归来后,就从卢氏口中得知了房遗直在付家的遭遇。卢氏气愤不已,当下去一定要房玄龄去和付春流理论。
“他终归是儿子的恩师,岂好当面撕破脸皮。”
“恩师是传道授业解惑的,却不是诬陷你儿子是杀人凶手的,那是仇人才会干的事!”卢氏气道。
“如今清楚他的为人,以后不来往就是了。”房玄龄解释道。
“那你儿子被冤枉是杀人凶手的气就这么干受着了?亏你还是御封的司空,就这点出息?”卢氏不甘心地说道。
“你还真当咱们儿子是老实人了,他自然会有办法处置,哪用我们操心。再者说,我们就是真操心,他反而会不高兴,这点小事情他自己就会解决了。”房玄龄随即把他刚刚得来的最新消息告知了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