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想了想,笑道:“娘娘,如此一来,可见殿下并不怎么喜欢那位云妃娘娘。”
白芷眼神蓦然变了,面无表情的问道:“喜欢一个人就必须同榻欢好吗?”
“呃……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抱琴仓惶的低下头。
白芷心感疲惫,摆手道:“罢了,你先退下,我也该熄灯安寝了。”
“诺。”
夜色冷寂,太子妃绝色容颜朦胧浅照,眼眸晦暗如海。
想到父亲之前对她说的那番话,她心一凛,叹息一声,沉沉的闭上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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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宁今夜故意装病,燕箫不会不知,但他还是来了,这其中他不能否认夹杂着无尽的权衡利弊。
前一刻,他刚给夫子喂食了天香豆蔻,后一刻却身处后妃闺房之内,还真是讽刺。
但即便再如何讽刺,戏份也需做足了。
燕箫在软榻上看书,武宁亲手泡了一杯花茶端过来,也不急着打扰,放在一旁的桌案上,绕到他身后,帮他按摩起肩膀来。
燕箫将书放在胸前,闭着眼睛,呼吸渐渐归于平稳。
武宁唤了几声“殿下”,见燕箫没应,以为燕箫睡着了,走到他身前,俯身准备把他胸前搁置的书拿走。
谁曾想,书刚被她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忽然有股力道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拽到了怀里,。
武宁虽说狼狈的跌倒在燕箫的怀里,但眉眼间却有说不尽的千娇百媚,在燕箫怀里抬起头,含羞带怯的打量起燕箫。
他仍在闭目小憩,冷峻风雅的容颜生生映入眼帘,武宁满心的迟疑难定,瞬加化作了欢喜爱慕。
武宁大胆解开他的衣袍,柔软似水的身体缠住他的同时,吻上了他的薄唇。
燕箫没阻止,可也没化被动为主动。
柔软的唇,生涩的动作,柔嫩的手指一路下滑,武宁的吻宛如羽毛轻落,带着诸多试探和讨好……
燕箫脑海中不其然想起适才那一幕,喜房之内,女子身姿柔软,紧紧的抱着他,再简单不过的动作,竟让他……
燕箫渐感不耐,修长的食指暧昧的放在武宁的唇边,却也成功的制止了她的动作。
武宁先是一愣,随即受伤道:“殿下,臣妾伺候的不好吗?”
燕箫闻言轻笑:“爱妃胡思乱想什么,你今夜身体不适,不宜操劳。”
“臣妾……”武宁绝对想不到装病留下了燕箫,却也平白无故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
这算不算有得有失?
“睡吧!”
燕箫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肩,武宁纵使心有不甘又有什么法子,只能依偎在燕箫的怀里,自我安慰,至少今夜可以跟他如此亲密相拥的人是她。
而这个时候,她们的太子妃,还有那位新纳的云妃娘娘又在哪里呢?
也许在哭吧?
武宁入睡前,嘴角流露出一丝隐含得意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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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夙没哭,但也没笑。
想那武宁倒也幼稚,竟然深夜派心腹侍婢雨萱前来传话给她。
刘嬷嬷拦了下来,那小丫头干脆让刘嬷嬷转告凤夙,宁妃身体不适,太子殿下夜宿宁妃宫中,今夜怕是不会来云阁了,宁妃心中有愧,改天登门致歉。
雨萱之言,摆明是在耀武扬威,刘嬷嬷好一番迟疑,犹豫着该不该把这话讲给凤夙听。
毕竟,新婚之夜,太子殿下放任云妃一个人独守空闺,跑去宁妃宫中入睡,明天传扬出去,宫婢,内侍会怎么看?
刘嬷嬷觉得自己真真是多想了,喜房之内,青灯之下,他们这位云妃娘娘一袭红衣,深夜不睡,竟然在占卜算卦。
那一刻,红颜浅笑嫣然,美人如玉,清光晃眼,侧面轮廓娇美,怎么看都像顾红妆活生生的坐在刘嬷嬷面前。
“姑娘会占卜算卦?”刘嬷嬷脱口问道。
“略懂。”凤夙没抬头,占卜手法娴熟,声音淡淡传出:“嬷嬷大半夜不睡觉,敢情是过来陪我聊天吗?”
刘嬷嬷原本想冷哼出声,但想了想临时作罢,自己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对后辈说哼就哼,有欠身份。
况且,谁稀罕来她这里!
刘嬷嬷漆亮的眸光幽暗莫名,皱眉道:“适才宁妃派人过来传话,说是殿下在宁妃那里住下了,今夜怕是来不了云阁,姑娘无需等殿下,可先行入睡。”
“嗯。”再敷衍不过的回答,却让刘嬷嬷眉皱的更紧了。
“姑娘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