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节(2 / 2)

仙路至尊 睡秋 2357 字 13天前

安大朴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离开的天庭大陆。

在面见了天帝之后,他自己也说不出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羞辱?不甘?失落?恼恨?寒心?怨恨……

总之是五味杂陈,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自作多情的戏子,实则却是一个完全被人无视的小丑。

然而在一开始的耻辱感渐渐消退之后,恐惧就渐渐开始在他的心中滋生。

自己作为西山杨氏傀儡的身份究竟有没有暴露?

天帝界主是否察觉到他身上有被人操纵的痕迹?

如果有的话,这些禁制或者控制他的手段,在天帝界主的手中是否能够被解开?

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在天帝的观察和掌控之中?

可要是那天帝不曾察觉到他的异常的话,那是不是说明堂堂九天界主甚至还比不上西山杨氏的那位君山仙尊?

……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走马灯一般在他的心头闪现,搞得安大朴心烦意乱,以至于在他匆匆返回万毒宗之后,闻讯来找他的安二居然发现大哥根本都没有注意到他走近。

“棋子,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而已!”

安大朴面带苦涩喃喃自语。

“什么棋子?”

安二并未听清楚大哥说的什么,在一旁开口询问,却是一下子惊醒了心神不定的安大朴。

“唔?老二啊!”

安大朴心中一惊,这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心境已经乱了,但面上仍旧不动声色,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回来多长时间了?”

安二有些担忧的看了大哥一眼,低声道:“大哥在半日之前就已经回来了,回来之后便一直呆在这里,小弟来这里已经有一炷香的时间了,见大哥一直沉浸在思索当中,便不曾开口打扰。”

安大朴点了点头,略带怅然道:“原来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啊!”

安二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开口问道:“大哥,此番面见天帝,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安大朴看了自家兄弟一眼,道:“能有什么岔子?真出了意外,你哥我还能回到这里?”

安二闻言面色顿时一松,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那就好!”

安大朴开口问道:“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儿?”

安二道:“是西山杨氏的消息,他们又有一批族人子弟要潜入九天世界中来了,这一次还是五个人,已经是第四批了。”

安大朴点了点头,道:“还是在黄壤深渊那里?”

“还是从那里进来。”

安二点了点头,然后笑道:“黄壤深渊那里被大哥一番布置以后,如今都被人称为‘毒渊’,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毒渊十里范围之内,谁又能想到那里会成为专门用来接应西山杨氏族人潜入九天世界的通道。”

黄壤深渊乃是九天世界即将解体化界的征兆,这座深渊的深处乃是一道虚空缝隙,穿过了九天世界位面屏障与域外相连。

在黄壤深渊刚刚出现的时候,曾有域外大神通者通过虚空缝隙闯入九天世界中来,给黄壤大陆带来了极大的破坏。

大约便是在那个时候,安氏兄弟二人将万毒宗迁到黄壤大陆,不料却因为安大朴“毒仙君”的赫赫凶威,受到了黄壤大陆修行界的集体抵制,开局可谓是举步维艰。

后来安大朴以一己之力独闯黄壤深渊,将盘踞在深渊左近的域外修士尽数剿灭毒杀,而后干脆便将万毒宗的宗门迁到了黄壤深渊之外,并在整个深渊之中布下了一座毒阵,以一家宗门之力阻挡域外势力的入侵。

之后每隔一段时日,万毒宗总会将一些闯进黄壤深渊却被毒毙的域外修士的脑袋挂在宗门外的树林之中示众。

久而久之,黄壤大陆上的修行界见得万毒宗非但没有惹是生非,反倒以一宗之力镇压黄壤深渊,为黄壤大陆修行界省去了天大的麻烦,遂齐齐改变了态度,开始接纳万毒宗的势力融入。

殊不知安大朴却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黄壤深渊的毒阵固然挡住了域外修士的潜入,但也令九天世界的本土修士望而却步,使得安大朴可以放心的借用这条虚空缝隙来接应西山杨氏族人的潜入。

安大朴微微叹了一口气,道:“那‘毒渊’令整个九天世界的修士闻之色变,实则杨氏族人却能在其中畅行无阻。”

安二闻言脸色一变,低声道:“大哥,杨家的那些人每一次不都是你带出来的吗?”

安大朴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是我带出来的没错,可实际上我在深渊中布下的毒阵根本不能侵袭杨家之人分毫,而这些杨氏修士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隐藏这一点。”

安二咬着牙道:“难道他们这是在向我们示威?”

“是不屑吧!”

安大朴摇了摇头,他堂堂毒仙君名震整个九天世界,死在他手中的野游仙已经不下三个,哪个仙君听到他的名号不要退避三舍?

可在西山杨氏族人的眼中,他的这些手段或许对他们完全不会构成威胁。

安二闻言怔怔不语。

安大朴又开口问道:“这些杨氏族人来到万毒宗也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你可曾与他们有过接触,感官如何?”

安二想了想,道:“他们都很和气,看上去也很朴素。”

说到这里,安二摇头苦笑了一声,道:“原本我已经做好了伺候一帮大爷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杨氏族人为人都很客气,并没有盛气凌人的架势,来到万毒宗之后也不曾外出惹是生非,除了要来许多关于九天世界的典籍熟悉之外,便一直都在闭关修炼。”

安大朴闻言不由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杨氏所谋者大啊,相反……”

说到这里,安大朴却是闭口不言,只是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