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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书颜跟沈宴都呆呆的看着。

沈清若是紧跟其后过来, 见到洛天远扶着已经晕过去的陆行森,瞳孔紧缩,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但很快地便恢复了镇定神情。

“这是怎么了?”她尾音发颤。

沈宴的视线从陆行森转移到了沈清若身上, 表情疑虑。

这混乱的一出, 打破了这个夜晚的平静。

洛天远断定陆行森是带了司机过来的,他也没有好心到要去收留陆行森一个晚上,更何况一个不理智的成年人在这种情况下, 就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他跟沈清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倒是可以应付, 可两个孩子呢,尤其是沈宴……

他还是希望能在尽量不影响孩子的前提下,解决好这件事情。

本身大人之间的恩怨跟孩子就没关系。

洛天远脑子转得很快, 已经想好了怎么处理,便笑着安抚两个孩子:“没事,书颜, 小宴, 这是我的朋友, 前几天还一块儿吃过饭,只是酒品不怎么好, 喝多了就发疯, 也是我的错, 今天下午给他打电话让他来这里找我一趟, 哪知道他喝了酒, 诶, 你们休息, 我先送他回家。”

沈宴盯着已经晕过去的陆行森,表情凝重。

而洛书颜,一向都不会让爸爸为难,虽然她也察觉到事情应该不像爸爸说的那样简单,但她还是点头说道:“好,爸爸你去忙吧!”

洛天远看向沈清若,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与疲倦,“清若,我先扶他去车上。”

沈清若这会儿心跳还没平缓过来,就是她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出。

还好洛天远够果断,打晕了陆行森,否则在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就跟儿子说出这一切,她肯定是办不到的。

她不免松了一口气,点了下头:“好。”

洛天远有着强健的体魄,可这也不代表他扶着晕过去的陆行森会有多轻松,只是连扶带拖走出别墅花园后,这才在门口看到那辆黑车的轿车。

司机正在车上打盹,突然直起身子随意往外面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老板被人扶着出来。

他心下一惊,赶紧下车。

他是陆行森托朋友临时找的司机,听得懂普通话,却不会说,还以为住在星月湾的洛天远是港城富商,便用港城话说道:“先生,这是怎么了?”

洛天远也听得懂港话,不经常说,“他喝醉了你不知道?”

司机帮忙扶着陆行森,笑了下,“是喝了一些酒,他报了地址让我过来,我原以为他在这边有住处,先生,他是你的朋友是吗?”

洛天远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从哪里来,你就送他回哪里去,实在不知道住处,就给他开一间房。”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就将陆行森扔在街边算了,现在陆行森不按常理出牌,打乱了所有的计划,真是头疼。

洛天远嫌弃的推开了陆行森,让司机一个人扶着。

他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拿了几张港币递给司机,“这些够吗?”

司机哪里能接,连忙笑道:“我知道陆先生的住处,不用的。”

洛天远却笑了笑,“这个就给你买烟抽,也是麻烦你了,照顾一个醉鬼也很辛苦的。”

司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只觉得这位先生倒是比陆先生更懂人情世故。

钱自然不算多,不过能想着给他一些钱去买烟抽,这就很难得了。

“谢谢老板。”

洛天远顿了顿,又从钱包里抽了一张名片出来递给他,“他是来找我谈事情,只不过喝多了,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等他醒过来麻烦你将这名片递给他,顺便告诉他,家里有孩子,他弄出这么大阵仗,把孩子都吓到了,有什么事还是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聊,生意上的事情就不要带到我家来说,家里孩子还小呢,公事还是在外面聊比较合适,你说是吧?”

司机也是有孩子的,想到陆行森喝多了,说不定还撒酒疯,确实是会让人家家长不愉快,也就是这位先生脾气好了。

他忙说:“好,等陆先生醒来我就跟他说。”

洛天远笑,“那就麻烦你了。”

他帮着司机一起把陆行森扶上车,刚目送着司机开车离开,沈清若披了个披肩从别墅里出来,她目光担忧,指间拢了拢披肩,轻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洛天远倒反过来安慰她,“要不怎么会有世事无常这句话呢?”

沈清若叹了一口气,目光里隐约有着痛楚的情绪,但很快地便恢复寻常,“接下来……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估计最后还是不可避免会面临争夺抚养权这个问题。”

“那都是以后的事,还是一件一件的解决吧,比如,”洛天远顿了一下,“该这么跟小宴解释。这件事你是瞒不下去的了。”

沈清若也为这件事头疼呢。

儿子从小就很懂事,就是以前被人笑话没有爸爸气得眼眶通红时,他也没质问她。

而她在这件事上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解释,是骗孩子爸爸已经去世了,还是跟孩子说实话,这个难题到现在她也没找到一个答案。

于是,儿子不问,她也就不说。

不过洛天远说得对,这件事已经瞒不下去了,她总得给儿子一个说法。

洛天远见沈清若面露纠结与犹豫,沉吟道:“以前你是下定决心不跟陆家不跟过去有什么联系,那么避而不谈也是可以的,可是,现在你的工作能力一天比一天强,未来肯定不会局限于一个省城分公司副主管的职位,就算这次没有碰到陆行森,未来也是避免不了的。”

沈清若轻点了下头,“我知道,我以为不会这么快的,其实也是鸵鸟心理,总想着拖过一时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