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结账机毫无回应,机械地显示已托运成功。
乌罗头一遭来也空空去也空空,除了刷过一笔小钱的银行卡,什么都没损失,他轻轻松松爬出行李箱之后,刚跳出身来,还没来得及赞赏一句自己身姿绰约,就看见底部缓慢升起一个白色包装袋,严丝合缝地嵌在行李箱里。
包装袋上还写着购物清单。
乌罗不假思索地将箱子拉上,然后坐在行李箱上于萧瑟雪花之中抽完了一整根烟,缓缓吐出长气来。
总不能回山洞里去抽,孕妇们还活不活了。
冬天快来了。
乌罗弹弹烟灰,漫不经心地想着以后要做的事。
掷矛器可以练,弓箭也得慢慢上手,总不能一直让孩子们用篓子网鱼,不知道能不能诱惑下美人邻居教他们用弓箭跟驯兽。骑马可以,骑狼也行,哪怕骑头野猪满山头都成,他实在不挑,毕竟这破地方搬个山地越野自行车出来都能把他颠吐。
来年开春还得开始搞窑,让小酷哥这小子去烧窑还债。
至于华,哼哼,这家伙要是能变成个武器大师或者发明家倒也罢了,要是就这么伤仲永了,他接下来就准备打白工打到死吧。
乌罗就地生了火烤烤,尽情享受自己孤身一人的时间。
他以前听说结婚的男人只有在回家时待在车里的那片刻时光才是真正属于自我的,可从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才三十来岁,就被迫做一只迈入坟墓的单身狗。
在商场跟山洞里的时候,他都要思考很多事情,只有坐在湖边取暖的片刻光阴才是属于自己的。
完全可以称之为贤者时间。
太令人潸然泪下了,简直能投到厕所读物当精品投稿。
如果可以,乌罗也可以煽人泪下这一服务。
等乌罗被风吹得脸都发麻了,这才拉下袖子看手表,他又等了会,确保烟味都散光了,快接近正午十二点了才拖着行李箱回到山洞里去。
小孩子们翘首以盼,时不时就换个人来山洞探头探脑,等见到乌罗后就兴高采烈地叫唤起来,说不出是像猩猩还是像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