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簇“……”
他们只有在巫赶兽的时候,才能看到许许多多的肉,像是新部落这样出去不痛不痒地做些小事就丰收一堆猎物的事情从来没有,大家外出捕猎其实很容易受伤,而且并不是每次都有收成,更别提一个女人能捕到这么多鱼了。
而漆枯只是满脸兴奋,如果久病成良医这句话是成立的,那他无疑是奶妈生了颗当输出的刺客心。
最开始漆枯差点被投石索砸到脑袋,后来掌握之后就越发顺手,而且他细心眼又毒,喜欢挑那种尖锐的石头投,一击就中,有只锦鸡就被他的石头直接打碎了脑袋。漆枯并不是完全没有狩猎过,他还年少的时候,跟着部落里的男人出去狩猎过吼吼兽,结果差点被吼吼兽吃掉,背后有三道深深的抓痕,受伤时甚至能看到骨头。
回到部落昏昏沉沉了好几天,在巫快要将他烧死时,他忽然就好起来了,只是自此之后,身体越来越差,慢慢的,部落也就不把他算入男人的队伍了。
他虽然跑不快,也不像默他们有许多体力,但有这样的武器,起码可以应对一些野兽,不至于全靠人保护。
漆枯苍白的脸上泛起嫣红色。
琥珀从连山部落听来的东西并不全然是错的,只不过漆枯并不是怕血,他并不晕血,而是没办法生饮太多鲜血,更准确来讲,应该叫做虚不受补。
不过叫他们惊讶的事,却才刚刚开始。
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宿簇他们几个认识的人挨在一起,看着默他们去拿自己的陶碗时还呆呆坐在原地,不明所以。
乌罗知道他们初来乍到,就让蚩带着他们去领碗。
连山部落的食物也是都交给首领分配,宿簇他们对这个流程倒是熟悉,不过在放下食物跟武器之后,他们就彻底变成了幼稚园小班的孩子。只知道被蚩带领着去做各种各样的事。
比如说拿属于他们自己的陶碗。
宿簇握着陶器,手都有些发抖,看了看蚩跟其他人,发觉大家居然都有陶碗,便紧紧抓着手里的陶器,生怕自己不小心手抖。
而女人们处理完食物,开始烹饪的时候,宿簇他们就更是一头雾水了。
为什么要烧水,为什么要用肉白色的部分煎出油而不是吃,为什么这些食物忽然变得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香气,为什么它们不像烤得那么干巴巴,反倒是金亮金亮的。
新鲜的鸡肉跟新鲜的鱼汤,炖鸡要一段时间,炎就将鸡肉切块翻炒,又焖下七只巨蛙——他们现在的盐足够这么做了。
焖蛙的盐用不着做那么精细,那些被提炼出来最粗糙的盐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