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轻蹙着眉,眼前是伙计惊魂未定的脸。
“楚姐,楚…姐……来了。”
还真被人说中了,强迫症似的非要重复一遍才算。
郑瞿徽自然不信:“胡说什么。”
“他没胡说啊。”
忽然,侧门处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
抬眸望过去,那人穿着一身掐腰裙装,雾霭蓝色,带着立体的光感,裙摆的每一处褶皱都平整服帖。
千里之外的人就这么俏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郑瞿徽有一瞬间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过度思念而产生了幻觉。
蒋楚也难得见他不加掩饰的呆滞,顿时笑弯了眼眸。
她笑得比外头的艳阳还刺目数倍,郑瞿徽就知道这是真的了。
他走过去,边问着:“不是说机票还没定,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蒋楚说了真话。
果然,男人脚步一顿,皱着眉头看她,显然是不高兴。
蒋楚讨好似的攀上着他的胳膊,垫脚去碰他的唇,吻到了,也闻到了。
“医生说我不能抽烟的。”这是在怪他了。
先前的旧账还未算清就被胡乱翻了篇,化被动为主动,话锋一转反而是她记他一笔。
这一招倒打一耙用得很好。
郑瞿徽霎时没了气焰,懒懒瞥了她一眼,确实不打算计较了。
转头打发了傻眼旁观的小伙计,牵着她的手拐进了厨房。
“午餐吃了吗。”
“没有。”
意料之中,郑瞿徽洗了手开火,动作流畅。
“你怎么不问我想吃什么啊。”从前都会多问一句的。
“我做什么你就吃什么。”他回得自然,带着点霸权主义的意味。
蒋楚嘁了一声,却也没有反驳。
郑瞿徽做了份简单的蝴蝶面,配上胡萝卜西兰花,玉米粒和火腿丁,一盘子端出来红红绿绿的鲜艳,还挺…童趣。
什么啊,当她是小孩子吗。
在男人的注视下,蒋楚象征性地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然后就不动了。
郑瞿徽挑眉看她,蒋楚又吃了一口,肉眼可见的敷衍。
他问:“不喜欢吃?”
她眨着眼,狡黠的光泽漏了几分:“我吃了啊。”
就两口,不多不少。
郑瞿徽端起盘子,兜起满满一勺递到她嘴边,蒋楚抗拒了两秒,到底是乖乖张嘴了。
“小孩子才不好好吃饭。”他教育着,接连又喂了一勺。
他可真婆妈,蒋楚瞪着他,嘴里咀嚼着食物无暇吐槽,很被动。
突然间,下巴上沾了几滴汤汁,眼看就要顺着颈线滑下去了。
“唔唔……”
她忙仰起头,眼神示意他拿纸巾。
放下碗盘,郑瞿徽回身抽了几张厨房用纸,蒋楚正要伸手去拿却被他躲开。
“我来。”
说罢,不疾不徐地摊开纸巾擦干净手。
他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正想发作,只见男人双手托在她的耳后,倾身而下,唇舌卷走下巴处的鲜味。
他舔得很专心,也很色情,蒋楚愣住了。
滑腻的舌尖沿着那滴汤汁的轨迹一路蜿蜒,最后在锁骨处追到了。
再晚一步,就该掉进去了。
或者也不妨碍,他开始越界,在胸口的雪白皮肤留下余热的湿润感。
“喂。”她糯糯地阻止。
郑瞿徽确实停了,虽然仍维持着埋在胸前的姿势,却没再往下进行。
“在厨房,额…不太好吧。”她说得含糊。
酒吧怎么说也算是餐饮行业,怎么可以在这里……乱来呢。
郑瞿徽听到了,低笑着嗯了声,“换个地方。”
嗯?她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吝啬胆小鬼,蒋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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