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楚停了脚步,手指了一下浴室的位置,转而看到他一塌糊涂的下腹部,很轻微地红了脸颊。
都是她干的好事啊。
羞愧也仅是短短一瞬,见他已经站了起来,她快人一步闪进门内:“我先。”
浴室门还没关上,被某人铁臂挡出一拳空隙。
蒋楚的字典里就没有“让”这个字,半步都不肯退,隔着缝隙望他,是死磕到底的倔。
蓦地,男人勾起唇角,脸上去少了愉悦。
“凭什么,我开的房。”他轻声说道,音色却是冷的。
猝不及防的一阵蛮力,那扇没什么防御作用的门不敌而开,他进去,砰一声又关了。
淋浴房是用玻璃隔出半弧形的区域,逼仄,狭窄,不过将将转个身的空间,一个人都很勉强,更何况……
蒋楚被锁在凉透脊柱的墙砖和他的手臂之间,她瞪着他,在男人俯身吻下时果决偏了头。
躲他是么,男人冷哼一声,单手捏着她的下颌,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姿态,吻下去。
花洒斜斜挂在原位,错乱的水柱扫射过来,打湿了两人的黑发,水流顺着脸颊掉进唇齿相依的撕咬里。
自来水的生冷被炙热的舌卷绕反哺,恰然稀释了她的决绝。
在她的气喘吁吁里,郑瞿徽松开了桎梏,吸吮着她颈项,种下一颗颗火辣又清冷的红果。
“我远比你认为的更好用。”他一定是魅惑人心的海妖。
蒋楚呆呆盯着他翕张不休的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她甚至没听清他刚刚说了什么。
发沉的身体被男人翻身压在墙上,湿透了的t恤紧贴每一寸肌肤,胸前的两团被他捏揉着,变换着,掌心比想象冰凉。
原来,情欲也可以是没有温度的冷色调。
蒋楚有一点后悔了。
当男人的肿硕由后闯入时,被填满的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他入得很无情,带着报复或者一意孤行的狠,蒋楚才想着要不要说几句软话,才起了个头,又被撞得支离破碎。
快感和欲望拉扯着相隔万里的两颗心,沉沦不分先后左右。
在郑瞿徽的所有恶劣里,有一点是正面的,他诚实。
从前是,而今,也不算夸大其词。
确实……超出预期的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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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外站了一夜的人究竟因为什么而思忖难眠呢。
看着耍赖不肯回家的醉鬼,郑瞿徽脑海里想过不止一种解决方案,高明的,愚蠢的,甚至想从岭南喊人过来把她打包带走。
在那么多种可能性里,唯独没有想过丢下。
就如她所言,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大约,心动不过一瞬间,发生在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此后,所有的意念举止,一切的退让罢休,满心的雀跃期待,都不再是自己。
或许,他早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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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终于的终于。
感谢一场陪伴,我满足了,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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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散,下个故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