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能问你一个事吗?”我走到墨鲧的旁边,小声问道。
墨鲧依旧保持着老僧入定的状态,并没有理睬我。
或许,他现在正在忙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吧,我心头这样想到。
可回头看了楚鸩一眼,他依旧满怀期盼的看着我,一想到钟依依的那个样子,我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问了一句:“能打扰一下吗?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我等下再过来好了。”
说完之后,我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就一晃,墨鲧突然睁开了半只眼睛。
在快速了扫了我一眼后,又立刻闭上了,可就是这一眼,我居然被他看了出了一身的汗。
他的眼神,刚刚是想杀了我吗?
在和他眼神接触的那一瞬间,我差点都以为他对我出手,连身体都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你怎么了,一脸的苍白?他说了什么?难道情况很糟糕,已经没救了吗?”楚鸩看到我过来后,问道。
“没,现在还是别打扰他了,走吧,等下再问。”我勾着楚鸩的脖子,然后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回头望了一眼还保持这那个姿势的墨鲧,那个能够承受三魂被分开镇压的墨鲧,那个能将一个镇的百姓都变成怨鬼来完成自己计划的墨鲧,那个为了狠起来连下地狱都不怕的墨鲧。
我以为已经能够了解他一些了,以为和他的关系已经足够近了,但现在看来,他还是他,依旧没有变过,而我,对他来说仅仅是个镇魂令的载体而已。
突然的落寞让我有些内心疲惫,之前控制镇魂令消灭大量鬼怪的雄心壮志也不复存在了。
说到底,我现在仅仅算是一个唤醒了三魄的阴阳差而已,镇魂令又不是我私有的东西,指不定哪天就被他给收回去了。
回到了战斗部队单独给我搭出来的小帐篷,我钻进去后趴下就不想动了。
别的阴阳差要么就是大帐篷,要么就是几个人挤一个帐篷,只有族长才一人一个帐篷,我这特殊待遇也同样不过是仗着镇魂令罢了。
看着手上比刚出现已经丰富了许多的令纹,我不禁想到:“我真的是他在阳间的后代吗?一脉单传?可我们家祖上并没有什么牛逼轰轰的角色啊,而且......”
拔出玉简,透着灯光我看到里面的阴文“杨”字已经变得非常明显了,好像是用血液写下的一样,两次镇魂令出现,大量恶鬼魂飞魄散后的白烟基本上都被它给吸走了,哪怕是不透光也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