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何景逸的话无非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样,狠狠的插进了江北墨的心里,紧握着双手,思绪炸开,脑子里一片空白...
自己有多么的混蛋,又有多么的该死,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知道?”男人突然冷喝了一句,低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呵呵,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当初给子染做手术的许教授告诉我,两个小时的手术里,她的嘴里一直都在喊着,求你留下那个孩子。
江北墨,你欠慕子染这辈子都还不清,不算那只断掉的手指,就光光是那个流掉的孩子,以及...她这辈子很有可能再也没有办法生育的事情,你就已经还不清了。”
“我该怎么办...何景逸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江北墨那痛苦不堪的表情是何景逸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以后不是,至少现在这个男人的喜怒哀乐一定都是围着慕子染转的。
“江北墨,要是子染醒来了,好好的爱她吧!”事情已经发生了,谁都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不是吗,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补偿那个女人。
拿自己的命去爱她,守护她。
人生就是这样,风水轮流转。
当初那么伤害这个女人,现在才发现所有的伤害都像是一面镜子一样,硬生生的折回了他江北墨的身上。
怪不得任何人,慕子染是多么的无辜。
呵呵,慕子染只要你说一句你爱我,我江北墨这条命都可以给你...
**
又是一周过去了,江北墨依旧每天按时按点的提着慕子染最爱的鳗鱼饭,守着这个女人的身边。
祁柯也是,除了晚上不在以外,白天的都会待在医院里,细心的照顾着床上的女人,就这样日复一日两个男人丝毫没有一丝的懈怠。
慕子染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只有祁柯一个人在她的身边,贺臻和江北墨去找何景逸了,她感觉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梦到一个女孩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卑微的祈求着一个男人的原谅,那惊心动魄的场面让她整个人都吓了一身冷汗,可是她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那模糊的画面让她脑子像是炸开一样的抽痛了起来。
慕子染微微的缩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脸部附上层极具痛苦的表情,带动着整具身体都剧烈的抽痛了起来,祁柯见慕子染有些动静,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自己,慌忙的喊了一声,“子染..子染你醒了?”
慕子染慢慢的睁开自己的眼里,她感觉自己有人再叫她,入目刺眼的阳光,让她愣了许久才慢慢的习惯下来,看着身边一张陌生的面孔,她也只是皱了自己的眉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醒了!子染你真的醒了,太好了!”看见她从床上醒来,祁柯激动的握了一下慕子染的手,随后急忙跑去对着外面喊了一句,“何景逸,何景逸你快来,子染醒了。”
恰巧贺臻和江北墨刚和何景逸谈完事情,正在往这边走来,就听见祁柯喊了这么一句。
江北墨整个人都愣住了,在贺臻和何景逸还未反应过来时,他是第一个冲进慕子染的病房的人,像是中了几千万的大奖一般,那种失而复得的心中,让他整个人都慌了起来。
病房里沉浸在一片安静之中,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慕子染的线索慢慢的扫过站在房间里面的每个男人,唯独落在江北墨的身上时,她的心里突然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伸手摸着那颗很不舒服的心脏,女人皱着眉头问了句,“你好,我们...认识吗?”
江北墨如遭雷击一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何景逸和贺臻也跟着震惊了起来,根本就不知道慕子染怎么会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贺臻向前走了几步,坐在床边拉着刚想拉起慕子染的手,就被慕子染很是嫌弃的躲开了。
“你想干嘛?靠的这么近做什么?”
“子染,你不认识他吗,他是你贺臻哥哥啊,你不认识他,那你认识我吗,我是何景逸,每次去你家都会给你带礼物的。”
“额,贺臻是谁,何景逸又是哪位???”慕子染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努力的去想着,可是依旧什么都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