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节(2 / 2)

我赶紧张开手挡住了他们,我说:“你们后退,这位我也认识。”

不错,树的这位我也认识,是跟我求情,求我不要杀岩鼠妈妈的人那个人。

那天他坐在悬崖之,身戴着斗笠,披着蓑衣,背对着我,当时我没看清他的脸,但是我记住了这个声音。

之前是因为受了重伤,所以感应的能力很有限,但是此刻我闭了眼睛,仔细感应树的这个人。

只是一感应,我整个人懵逼了,还以为是一个瘦小驼背的老头子,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它竟然是一只会说人话的猴子。

这猴子只怕是成了精了,但是看样子它也仅仅是会说话而已,不像在卡车里的那只白猴子,拥有强大的能力和智慧。

“你好。”我抬头对着树顶的那只猴子喊道。

“你好。”他也回应我,然后见老狗等人都退后了,便大着胆子下了树,爬到了我面前的石头之。

不过依旧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斗笠压得低低的,不想让我看见它的脸,估计是怕我知道它是一只猴子。

我不明白了,其实当猴子不也挺好的,为何却要装成人的模样呢?

做人有什么好的,其实有时候做人很累,还不如做一条无忧无虑的宠物狗。

“你还认识我吧?”我开口问道。

“认识,自然是认识,之前你和岩鼠一家有过节,是我给调解的,也谢谢你听我的劝,放过了它们一家。”猴子说道。

“谢谢你出面,让我没有多造杀孽。”我低头看着那个缝隙,岩鼠一家又都钻了出来。

“你是个好人。”猴子说道。

我无语的笑笑,然后问道:“你刚才说因为巫神高兴,所以会笑,请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因为巫族已经选出了新的圣女,所以他高兴啊。”猴子竟然毫不避讳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的看着它。

“你没看到那三个护法像的肚子都消了吗?里面的魂魄也没了,因为他们已经选出了圣女。”

猴子说完,我整个人顿时懵了,魂魄消了,是不是意味着小敏魂飞魄散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我瞪大眼睛看着那猴子。

“你不要生气,你听我说,这个其实我也不懂,是有人让我转告你的。”猴子扶了扶斗笠。

“谁?”我追问道。

“之前在土匪寨那里,来了两个老人,坐飞碟来的那两个人,他们之前天天都会来这里查看的,然后有一次他们有事出去了,临出去之时,让我帮忙照看这些护法像,一开始都还好好的,但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护法像的肚子突然消了,如同泄气的皮球一样,慢慢瘪了进去了,变得平平的,我当时也很害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他们回来了,我把事情告诉了他们,然后他们也发现了这巫神像的眼睛和笑容,才告诉我是因为巫族选出了新的圣女,所以巫神高兴,便开眼笑了。”猴子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

“他们在离开的时候告诉我,如果你有来的话,让我转告你,让我作证,说这护法像的肚子是自己消的,没有任何人做过手脚,全是因为选出了新的圣女,所以才消掉的。”猴子继续说道。

“我知道了。”墨门巨子和鲁门顶梁很担心我会怀疑他们,所以不仅找了墨子,还找了这只猴子给他们作证。

“他们还让我转告你,本来按照他们的判断,如果不是选出了新的圣女,这巫胎应该会在一年后成熟,到时候通过让你找来的四样东西,以刽子手的刀剖开护法像的肚子,全程以仵作的眼探视肚子里的巫胎,然后以扎纸人的手接生胎儿,最后以二皮匠的针线缝合伤口,这样能顺利为巫胎接生,然后让你们把三个巫胎带走,抚养长大,这样不会被巫族的人抓走利用了。”猴子继续说道。

“敢情是这么回事,哎!”我拍了下额头,一阵阵的懊恼,我说:“直到这巫胎出了事情,我都没能找齐这四样东西,没能回小敏,我真是没用。”

第774章 月兰的去向

我抬头看向那只猴子,然后再低头看向那一窝的岩鼠,再转头看向四周的悬崖,特别是从悬崖里凿出来的那巫神神像,它的笑容依旧那么的富有挑衅和藐视。

我恨不得把这巫神像给炸了。

只不过冷静下来想想,这个只怕巫山脚下的那群乡亲不答应,何况身边的这群动物也不会同意的。

这是它们赖以生存的环境,且不说这巫神是不是它们的崇拜,说这巫神像和下面的三座护法像,那都是存在千百年的存在。

存在即真理,即便没有灵验,那也是一处古迹,炸不得。

“走吧,回去了,回七星观去。”我深呼吸一口气,转头对老狗他们说。

“这么回去了?”老狗等人有些惊讶。

“回吧。”我真提不起一丝的精神,连对他们挤出笑容或者解释的耐心也没有了,我转头看向石头的猴子以及石头下的岩鼠,我说:“谢谢你的传话,再见了。”

“嗯,再见。”猴子向我摆摆手,虽然依旧遮挡在斗笠和蓑衣之下,但是伸出来的那只毛茸茸的爪子其实已经暴露了,只是我没有点破而已。

那几只岩鼠也吱吱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们一群人下了山,猴子,白猿,雪猿,老马都在卡车之,毕竟它们要是出来太惊艳了。

南下的路,我心里一直放不开,除了抽烟,都不想多说一句话,王跃身的烟都被我抽光了。

我亏欠的人不多,而且让我如此难受,自责的人少加少了,此刻救治小敏失败,只怕会成为一辈子的阴影,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活到几岁记到几岁,直到死去。

记着有一对父女,为了我救我而冤死,此刻尸体还在师傅家族养尸地里,永远不腐不坏,但也永远没有机会醒来了。

一路虽然每个人都在开导,讲的也都有道理,但却很难释怀。

可能是受我的情绪影响,后面的几天,车的人都没有怎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