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影清也愣了，忙问秦阳究竟在疑惑何事。

秦阳摇了摇头，坐直了身体，将自己最后看到的那些东西说了说。那片奇异的血红色世界，真的让他有点惊惧。

但是很显然，萧影清更加无法解答他心中的疑问。要说修炼的境界和见识，她比他都还差得远呢。

“想不透就算了……”秦阳苦笑着摇了摇头，“至少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等回到轮回殿之后，我再问问老师。”

萧影清则点了点头，问道：“那么你刚才，进阶了吗？刚才好可怕，我觉得你的威压似乎沉重了好多好多。”

秦阳笑道：“肯定是了。真是怪事，毫无征兆的就这么进阶了，而且距离我在太古魔渊的进阶也没多少天，这速度……哈哈，老天虽然老是捉弄我，但其实对我也算是不错。”

事实上，他此次的进阶有原因，而且愿意非常奇特，或许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

只因他当时那轻轻的一吻。

吻，本身并没有任何修炼作用。但是，这是秦阳心境的一次巨大的变化。被作用的，是他的心境。而魂修越是到了更高的层级境界，心境的作用就越是强大。

一个从未有过男女欢爱之情的男子，突然之间感受到了真正的情爱，使得他的心中多出了一些什么，心境似乎圆满了许多。

而且，他在炼魂台上经历了那么久的岁月，所以心态已经不能完全视为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而更像是历经沧桑的中年男子。这样的心境，却一直没有天然情爱的滋养，此时一旦出现，便好似干裂大地骤然遭遇了一场甘霖。

只不过，没人能为他解释这个，或许连始终不曾动情的殷妍也未必能解释。修炼一途本就充满了各种意外和巧合，也未必每次都能找到准确的答案。

所以说，迷迷糊糊的秦阳在迷迷糊糊的爱人的迷迷糊糊的帮助下，来了次迷迷糊糊的进阶……只能这么说。

萧影清乐滋滋的捂着嘴巴：“哈，天冲期上品吗？老天啊，我怀疑你会在二十岁之前，达到圣域，那就更吓人啦，哈哈哈！”

秦阳摇头笑了笑：“圣域，考验更多的则是心境了。心境修为达不到，抓不住那属于自己的‘圣意’，就算再刻苦努力都没用。所以，哪有那么简单的。”

“反正你已经是最优秀的了！”萧影清兴冲冲地说，“累吗？要是不累的话，赶紧催动战魂试试呀，真想看到你现在战魂的色泽，那紫色肯定浓郁欲滴了！”

她说的，是在不施加别的作用，仅凭魂力所达到的状态。

秦阳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战魂浮出头顶，那狰狞的地龙便开始在头顶上盘旋。果然，色泽更加浓郁了，但已经不是单纯的紫色。

因为萧影清惊讶的发现，那紫色之中带有一抹淡淡的黑色。

“半圣？直接就半圣了？”萧影清瞪大了眼睛。

是的，“直接”就半圣了，虽然只是勉强达到半圣的境界，也就是《真龙百劫经》中所谓的“圣域之前”。

秦阳笑着将战魂融入体内，通体爆发出强大的魂芒。

萧影清则惊喜的说道：“那其实等于你这次进阶，一下子提升两个小品阶呢！”

是啊，从天冲期中品到勉强的半圣，隔过了天冲期上品，算是两个小品阶。

秦阳则笑道：“当年，周星河号称是圣域之下最强者。因为在天冲期上品的境界基础上，他有星淬体能提升一个小品阶，也有战图腾套装提升三个小品阶。加在一起，一共是提升了四个小品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