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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泉奈“刷”的一声站了起来,表情板得无比严肃,言辞激烈地解释道,“斑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出于这种动机才来找你的?我一点都不想和千手沙罗待在一起,我不过是在担心家族的未来——”

泉奈的话,十分正气凛然。但不知不觉间,泉奈的脖子根已经微微红了起来。

斑的目光掠过弟弟脖子根处微红的肌肤,眼眸小小地敛起。他勾了唇角,反问道:“哦?不是吗?既然如此,那我就把这个任务交给泉奈你,而我和沙罗则一起回木叶去——”

泉奈正因为斑的前半句话而露出微喜的神色,待听到后半句话,泉奈有些傻眼了。

他来执行任务,而斑哥和沙罗一起回木叶去?

没错,这样的任务安排,确实既让斑哥处理了家族事务,又让泉奈兼顾了寻找宝刀的委托,还防止了沙罗在人少的地方对斑哥设下陷阱,可是……

可是,这不是泉奈想要的!

他咬咬牙,说:“斑哥,这,这样不好吧……”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斑却淡然地说,一锤定音,“泉奈,你自己选吧。你是要一个人回木叶去,还是要一个人去执行任务?”

泉奈:……

怎么都是单独行动?!这两个选项,都不是他想要的!

看着兄长沉静而游刃有余的面色,泉奈一时不知当回答什么。

他甚至怀疑,斑哥是故意而为之!

偏偏在这时,斑还若有所思地说:“泉奈,这个决定如此难做吗?看来,你对沙罗,确实是有些特别的想法……”

“没有!!”下一刻,泉奈便大声地反驳道,“斑哥,你多虑了,我不过是将沙罗当做普通的千手族人看待罢了。即使她是个女子,我也不会改变我的态度。”

斑挑了挑眉,说:“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没一会儿,斑又状似无意地说道,“泉奈,你也已经是个独当一面的男子了,哥哥之所以会思考你对沙罗的看法,也是忧虑你的终身大事所致。”

泉奈愣了一下:“斑哥……?你在说什么?”

什么终身大事?是想说他的婚事吗?

可明明斑哥自己也还没有娶妻呢。先前长老那么着急地将斑哥喊过去商量婚事,斑哥不全都推辞掉了?

“我是暂时没有娶妻的打算了。毕竟木叶才成立,凡事都需要我去处理。”斑低叹了口气,“不知道泉奈你是怎么想的?或者说,你喜欢怎样的女子?”

兄长竟然问自己“喜欢怎样的女子”,泉奈觉得有些怪怪的。

泉奈瞥了一眼在一旁熟睡的沙罗,低声说:“我喜欢的女子,绝对不会是千手沙罗这样可怕的类型。她一定要…温柔娴静,文雅大方,最好是我们宇智波族内的女子。如果是不通忍术的人,也可以……”

顿一顿,像是怕兄长会误会他与沙罗的关系,泉奈咬着牙补充道:“其实,只要是和沙罗彻底相反类型的女人就行!我实在是受不了沙罗这样的人!”

“哦,是吗?”斑笑了起来。

泉奈听着兄长的笑声,颇有些不自在。他撇了撇嘴,说:“……算了,也不说这些无关的话题了。斑哥,我还是回木叶去吧。”

要是再不答应回木叶,指不准斑哥就会想多了。他才不希望斑哥误会他对沙罗有什么想法!

“嗯。”斑点了点头,语气有很淡的满意,“泉奈,你是最让我放心的弟弟。家族的事情交给你,不会有错。”

听到兄长的肯定,泉奈的心间涌起了一股温暖的热流。刹那间,他便忘记了先前的矛盾,决定离开这间旅馆,回木叶去了。

“喝杯酒再走吧。”斑举起一个空酒杯,递给了泉奈,语气满是长兄的温柔。

泉奈接过酒杯,又看了一眼在旁熟睡的沙罗。不知为何,他的胸口有了很淡的遗憾之情。

尔后,宇智波泉奈便离开了这家旅馆,回木叶去了。他的一来一去,都悄然无声。从始至终,千手沙罗都对此毫不知情。

等沙罗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了。

她锤着发酸的肩背从地板上坐起来,一抬眼,就看到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毫不遮掩地在她面前擦洗身体。这对老姐妹都头发花白,皮肤耷着褶子,正将毛巾放进木盆里轻绞热水——在这种大家都睡一间的廉价旅馆里,有时确实会出现这种尴尬的状况。

陡然看到旁人的身体,沙罗直接清醒了,困意一挥而散。

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昨夜,她喝醉后便靠着墙角睡着了。睡到半夜,人“噗通”栽倒在了木地板上,这令她颇有些腰酸背痛,脖子也落了枕似的酸涩。

木梯边的空酒盏已经收走了,大概是老板早上来清扫过一回。她转动着头颅,打着呵欠走出了房间,问老板要了一盆热水,哗哗地将脸给擦洗了一边,又叽叽咕咕地拿茶水漱口。

当沙罗用粗布将脸上的水珠拭干净时,就看到斑正站在庭院的屋檐下,望着一株凋谢的七七八八的山茶花出神。

“斑,你起的可真早啊。”沙罗将毛巾丢回小木盆里,冲他打招呼。

斑侧过头来,侧颜的轮廓在晨曦里微微发亮。他问:“沙罗,你知道昨晚喝醉后,你做了什么吗?”

“哈?”沙罗皱了皱眉,走到屋檐外的晨光之下,舒展着手臂伸懒腰。秋日早上的阳光是微冷的,不足以驱散人身上的寒意。她一张口,嘴中就呵出一星半点的白气来,“我喝醉了后……有可能会和年轻姑娘搭话吧!从前都是这样,我酒醒的第二天,就会漂亮姑娘找上门来,说我对她告白了。”

斑:……

“那你之后会如何处置这些女人?”斑问。

沙罗哈哈笑起来,摸了摸头,说:“扉哥都会帮我处理掉的,不用我操心!”

斑想起她昨晚捧着自己面颊大喊“这个球怎么长得这么像海胆”的模样,顿时不知当说什么。

眼看着斑沉默不语,沙罗好奇地追问:“昨晚我喝醉后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你露出这种表情。”

斑颔首,说:“你对我做了不可饶恕之事。”

——说他的脑袋像孩童们拿来踢的球,这可不就是不可饶恕之事吗?

可千手沙罗听了这话,却陡然瞳孔地震。

不、不、不可饶恕之事……?!

她对斑?!

等等,什么不可饶恕之事?!

瞬时间,千手沙罗的脑袋里就掠过了“非礼”、“负责”、“成婚”等词。下一刻,她的脑海里甚至有了具体的画面——

喝醉了的她露出邪恶的微笑,浑身释放着充满威胁的查克拉,步步逼近了宇智波斑,猖狂道:“小斑,过来,把你的小忍猫叫出来给我摸摸,你也给我摸摸!”

宇智波斑瑟瑟发抖地缩在墙角,两眼含泪,吓得写轮眼嘤嘤乱转,声音颤抖地说:“千手家的恶贼,你不要过来!我誓死不从千手!你要是强迫我,我就告诉柱间了!”

……

沙罗被自己的幻想吓了个半死。

不会吧?

虽说她的酒品没有多好,但也不至于行那等夸张之事吧?她顶多和年轻的小姑娘说说话,再吹吹牛,不至于那般下作吧?

可是,如果,万一,真的——她对宇智波斑行了不可饶恕之事,那她就必须得负责了。人家堂堂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不曾婚嫁,从无绯闻,清誉贞洁,自己总得负责到底。

沙罗的眼珠震动不停,目光不安地望向斑,试探地说:“斑,你所说的不可饶恕之事,是我想的那种事吗?”

斑瞥了她一眼,说:“你想要把我的头掰下来当球踢。”

沙罗:…………

哦,打搅了。

她松了口气,说:“原来是这事啊!”

斑问:“你以为是什么事?”

沙罗摸了摸脑袋,干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以为我喝醉后将你打了一顿呢。”

两人结了旅馆的账,踏上了任务的旅途。在离开旅馆的时候,斑望着渐渐亮起来的秋日天际,问道:“沙罗,你对泉奈,是怎么看的?”

沙罗正坐在屋檐下系忍鞋的鞋带,闻言,她有些困惑。

斑怎么突然问她这个?

但她还是很老实地回答了:“我把泉奈当做普通的盟友。虽说我偶尔还是想和他打架,不过看在木叶的份上,我会尽力克制住自己的。”

闻言,斑点了点头。旋即,他说起莫名其妙的话来:“沙罗,泉奈也已经到了差不多该娶妻的年纪了。不过,他说他喜欢和你性格完全相反的女孩——他喜欢安静文雅,不通忍术的类型。你认识这样的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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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