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柳娡看了众多野史戏本子,可却连男子的手都没牵过,对于男女之事,懵懵懂懂,少不更事。
这会儿,柳娡羞愤不己,哪还顾及什么身份?扬手就给了谢无量一嘴巴子。
谢无量顿时清醒,知自己理亏,便默默受着也没再生气。
柳娡打完,一阵莫明的委屈与酸涩涌上心头,当即——
捧过谢无量的脸,发了狠的亲了回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
亲罢,丢下发懵的谢无量径自游到了岸边。
一上岸,柳娡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长这么大第一次在人前哭得这般伤心不顾面子。
好在她还不忘拾了鞋,这会儿也不怕小黑了,一边哭着踩着马镫攀着鞍想上马,笨拙得有些可怜。
此时谢无量走到了她身后,将唯一一件儿干的长袍裹在了她身上,女子这年岁已然发育,湿衣裳紧贴在身上,勾勒着玲珑妙曼的曲线,叫人想入非非。
裹严实后,谢无量抱起她将她面朝下横挂在了马鞍上,柳娡了无生趣的就这么挂着,不哭也不闹了,只是紧抓着手里的鞋,自暴自弃。
谢无量跃上马拉过缰绳,马儿不紧不慢的向前,看着柳娡这样,无良的憋着想笑。
柳娡就这样面朝下横挂着颠了一截山路,有点想吐,头也开始发晕,这才示弱的扭过脸看向谢无量。
“王爷,奴婢头晕想吐,好像快要死了……”说得十分可怜。
“哦?”谢无量挑眉,无动于衷。
柳娡想翻身却是得不上力,挣扎了一会儿又放弃了。
“奴婢错了,回去任您用绳子捆了吊着打,现下要紧的还是让奴婢活着去宫里,伺候好主子娘娘啊!”
谢无量向来不是个喜欢为难人的主,当即提过柳娡后腰的衣裳,将她翻了个个儿,让她侧坐在了马鞍上。
湿哒哒的衣裳紧贴着皮肤,夜风一吹凉飕飕的,柳娡便往谢无量怀里躲了躲,谢无量干脆加快了马儿的速度,往宫中赶去。
快到北宫门时,谢无量下了马,接过柳娡的鞋子,替她穿上。
长这么大,万万人之上的安荣王实在是第一次伺候人穿鞋,这一路行的偏僻,又是晚上,倒也罢。
等会儿入了宫门,一个女子光着脚实在不成体统,叫人非议。
穿完,谢无量又跃身上了马,守宫门的见王令,大开城门放行。
若无特令,宫中本不可策马而行,不过这安荣王常与程征将军一道,策马而行不是第一次,是个特例。
只是今儿稀奇,安荣王怀里竟带了个女子。
柳娡第一次进宫,难免紧张,又是这般在人前看来不成体统,便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袍子,从头到脸给遮了个严实。
回头想想,柳娡有点过意不去,谢无量长这么大,哪吃过这样的瘪?
再怎么说,这王权制度之下,主子还是主子,奴婢还是奴婢。
“王爷,您怎么还给奴婢穿鞋呢?这,这多不成体统?”
谢无量冷哼:“你也知这不成体统?”
“嗯!”柳娡洗心革面用力点头,表示赞同。
谢无量不客气道:“罚你伺候本王穿一年鞋,你可有异议?”
“奴婢荣幸之至!绝无异议。”柳娡差点没举起三根手指头,对着苍天以表忠心,可见求生欲之强烈。